“區區兩千人都無法抗衡,實在違反常理啊!”
戢南天心中早已經有數,於是忙開口回答:“根據影堂後來補充,李登悔本來想聚中精銳偷襲青幫,所以把各堂口人員都抽調到臺北集合,其中高雄更是被調去七成人手,所以留守不足。”
林浩軒微微點頭,疑問再次生出:“老李調人集合怕是秘密行事,杜雨辰怎麼知道?就算青幫知道清首幫抽調人手,她又怎麼知道高雄堂口是防守最薄弱呢?而且就在對手剛走不久發起襲擊。”
“這女人,拿捏火候也太準了吧?”
戢南天稍微遲疑,最後回道:“怕是有人策應!”
林浩軒毫不意外的點點頭,撥出一口長長的悶氣道:“沒錯!杜雨辰能夠對清首幫態勢瞭如指掌,如果不是李登悔身邊有內鬼,那麼就是有人對李登悔做事風格特別熟悉!所以處處能佔先機。”
“莫非是他?這不太可能啊!”
戢南天眼皮微挑,訝然出聲:“誰?”
林浩軒靠在寬大的沙發上,端起茶水連喝四五口,語氣平淡的吐出:“何育濤!他被蒙面女子救走,至今沒有丁點訊息,我當時就奇怪,為什麼有人會對一個四肢被廢掉的人感興趣。”
“原來答案在這裡,杜雨辰要拿他來對付清首幫!”
戢南天精光爆射,再次震驚:“何育濤?”
林浩軒鄭重的點點頭,目光變得平和起來:“何育濤昔日能夠成為李登悔的紅人,必然對清首幫的部署瞭如指掌,也對李登悔行事作風頗有研究,因此杜雨辰用他對付清首幫,那是一擊一個準。”
戢南天恍然大悟,舉一反三道:“就像我們在紗海。”
林浩軒放下茶杯的手微微停滯,隨後輕輕嘆道:“是啊,一個何育濤就讓我們損失了數百好兄弟,這筆血債我會讓他慢慢償還,等李登悔分崩離析後,我就會再找上何育濤,砍下他腦袋祭祀兄弟。”
戢南天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彙報完大體的情況後,戢南天就準備離去,忽然他心裡微動,轉頭向林浩軒開口:“岐少,還有幾件小事,不知道跟大局有沒有關係,清首幫最近士氣低下,其中也有李登悔濫殺無辜的原因。”
林浩軒眼睛微微亮起,淡淡問道:“濫殺無辜?”
戢南天點點頭,壓低聲音道:“在半個多月裡,李登悔先後砍了五名頭目,還把他最寵的女兒也打了,理由雖然各不相同,但本源卻都因林丹而起,要麼因偷窺要麼因不敬,要麼因爭執。”
林浩軒騰地坐直了身子,嘴角勾起笑意:“哦?是嗎?”
戢南天見到主子臉上有掩飾不住的興奮,心翼翼開口:“沒錯!都是因林丹而起,李登悔寵她已經到了變態地步,誰得罪了林丹的下場都很慘,而且林丹最近喜歡看鬥牛。”
“所以老李就弄了個角鬥場,讓精銳和公牛搏殺!”
“勝者賞錢十萬,敗者就地擊殺!”
林浩軒想象得出那種壯觀場面,也想象得出清首幫眾怨氣齊聚,看來自己的計劃正在順利施主,再沉澱些日子就會有更大效果,當下向戢南天笑道:“我知道了,以後多關注下這女人。”
“甚至必要的時候,讓影堂幫幫她!”
戢南天知道林浩軒的意思,微微低頭回道:“明白。”
等戢南天離去辦事後,林浩軒才靠在沙發上喃喃自語:“何育濤啊何育濤,想不到你還活著,你千萬要爭口氣啊,我要親眼看著你是如何顛覆主子,更要看看你如何砍掉李登悔的腦袋。”
淡淡感慨後,林浩軒就開始思慮如何跟林丹接上頭,他對女人多了幾分欣賞,想不到她孤軍奮戰竟然做出這麼大成績,不過萬事都是過猶不及,自己必須要讓她學會迂迴殺人,方能保住性命。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
靈灣高雄,一輛黑色加長版豪華賓利轎車駛在夜幕中,最後停在一間破敗的小酒吧面前,車中鑽出一名華貴的絕美女人,神情清冷,更多的是給人一種執掌天下的上位者風範。
杜雨辰舉步走了進去,身後跟上兩名青幫頭目。
沒有多久,她就推開最角落的房間大門,一名臉色慘白神情憔悴的男子赫然入目,這份慘白是因為久不見陽光,他坐在一張進口的輪椅上,見到杜雨辰進來就笑道:“杜小姐,又見面了!”
“錢帶來了嗎?我現在就只喜歡錢了!”
輪椅的後面,站著一名黑衣女子。
目光清冷的杜雨辰輕輕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