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微微愣然,輕輕嘆息:“何育濤,寫我名字幹什麼?那是你分紅的錢所建,如果真要留名應該寫你的,而不是我這個分文未出的人,看來我改天要重新跟你回踏山村,免得鄉親們把好意誤解到我身上了!”
何育濤連連擺手,緩緩回應:“岐少萬萬不可,村裡有古老習俗,所建之物重新改名會飄搖不定,你也不想孩子們在危房上課吧?何況何育濤擁有今天都是岐少所賜,題上你的名字理所當然,還請岐少接納何育濤意見!”
見他如此堅持,林浩軒輕輕嘆道:“好吧,此事回首華再談!”
同時,林浩軒心裡也閃過苦笑,如果何育濤真是大發,那溫情牌打的實在爐火純青了!
兩人寒暄了片刻,何育濤就先起身離去,因為現在已經接近十點,他要去靈堂主持和接待各方老大,而林浩軒則靠在沙發繼續看報紙,他不太願意過早的跑去靈堂跟老大們虛與委蛇,何況今天早上的心情不是太好。
熬到十點半,林浩軒才領著冷夢妮鑽進車裡。
防彈賓士從凌平大廈緩緩駛出,直接奔向不遠處的靈堂。
容納數千人的靈堂搭建在迎客湘,靈堂四周盡是花圈輓聯,緊臨馬路一側,密密麻麻的花圈佔滿人行道,遠遠望去分外壯觀。
各式各樣的轎車從四面八方趕來,不到半小時已經有數百人。
迎客湘掛滿了黑白色的素帶,大門口所有紅色的喜慶色全部被撤掉,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大素話掛在門轅上,而門口站著兩排西裝革履的魁梧男子,邊收取請帖並且報出來客姓名,其他人則彎腰敬禮表示謝意。
發出的請帖也就百餘張,回覆前來觀禮的也就七八十人。
但青幫子弟卻發現原本搖擺不動的老大們,今天也帶著人前來參加葬禮,甚至有些老大還是從西半坡趕赴過來,他們有點茫然,不知道這些老大們怎麼會一夜之間就轉換了態度,而且給的帕金還比其他老大要多。
阿婆走得快,必定有古怪。
於是青幫子弟邊向劉忻彙報,邊讓兄弟們加強檢查,以防這些老大們是來鬧事的,劉忻接到訊息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摸出電話打給林浩軒,後者嘴角揚起譏嘲,風輕雲淡的告訴劉忻:“這是威懾的效果!”
劉忻有些茫然,脫口問道:“威懾的效果?”
林浩軒靠在冷夢妮的身上,淡淡回應:“沒錯,清首幫昨晚慘死三百餘人,龔丹群就把兇手扣在青幫身上,她這招確實可以讓清首幫上下同仇敵愾,但也會讓中間幫派向青幫靠攏,因為擔心厄運會降到他們頭上!”
劉忻恍然大悟,點頭笑道:“怕是如此了,看來要感謝清首幫了!”
林浩軒手指在女人絲襪滑行,低頭思慮後開口:“劉堂主,無論如何,都要對靈堂加強戒備,清首幫昨晚慘死那麼多人,竟然誣陷到青幫身上,那麼今天就有可能鬧事,所以要細查觀禮人員,膽敢鬧事者立殺無赦!”
劉忻微微沉默,然後問道:“葬禮殺人,怕不太好吧?”
林浩軒摩擦著飛揚的大腿,殺機呈現的吐出:“鬧事者多半是清首幫的人,或者是親近清首幫的傢伙,對於這些人一定要殺雞儆猴,否則讓這些跳樑小醜在林雪的葬禮上生蹦活跳,江湖大哥們才會真正的笑話!”
劉忻低頭思慮,鄭重回應:“好,我明白!”
林浩軒結束通話電話沒多久,車子就到了迎客湘的兩百米,停車場很快被轎車塞滿,何育濤無奈,只好把大門口的一片空地劃出來充當臨時停車場,轎車依舊絡繹不絕駛來,迎客湘門口,身穿黑色西裝的漢子越來越多。
抬眼眺望,黑壓壓一片,相信這場葬禮註定會成為道上人物茶前飯後的談姿,有些剛下車的老大,見到如此大的場面,不由感慨萬分:“孃的,這些年沒見過這種葬禮,如果老子死後有這種場面,那真是值得了。”
相熟的老大走過來,苦笑著開口:“如果是杜睿南或者林浩軒的葬禮,那這種場面還說得過去,現在卻為林雪這樣大張旗鼓,可見青幫除了財大氣粗,對於自家兄弟女人還是很厚待的,老子改天帶人投靠青幫好了!”
最先說話的老大,臉上露出鄙夷道:“青幫?青幫前任雲裡總堂主死的時候,有這場葬禮的三分之一火爆?
那次你老兄來都沒來呢,今天如此大局面還不是岐少名頭,憑著他的膽識和毒辣,才讓大家不敢不來!”
相熟老大四周環看,低頭苦笑道:“別揭老子短了,咱們進去吧!”
第一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