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點點頭,淡淡回道:“放心,我會防範她的。”
等沒羽走了後,林浩軒才把炎鐸找來。
炎鐸正拿著兩個饅頭慢慢咀嚼,即使林浩軒有話跟他說也是漫不經心的模樣,林浩軒早已經習慣他的作風,所以也不以為然,只是想到宴席的鍤曲,就不由苦笑道:“炎鐸,你是怎麼把青幫精銳調教成這樣的?”
炎鐸掰開半個饅頭,塞進嘴裡後回道:“殺出來的!”
林浩軒微微愣然,脫口而出:“殺出來?”
炎鐸把饅頭嚥下,面無表情的回答:“嗯,帶著百餘青幫精銳去襲擊,有些軟骨頭臨陣怯戰想要逃跑,結果就被我當場砍掉五顆腦袋;有些戀戰不休的傢伙,也被我劈殺了三人,所以他們不敢有任何造次。”
林浩軒有點無語。
敢情這些青幫精銳都不是岐門兄弟,甚至有可能是岐門的未來敵人,所以炎鐸才會用最直接最嚴厲的手段約束他們,想不到卻因此讓隨行的青幫精銳噤若寒蟬,連劉忻的命令也不聽,僅對炎鐸令行禁止。
思慮片刻,林浩軒輕輕嘆道:“這樣會讓劉忻感覺到威脅。”
想想也是,自己掌控的部下在半夜之間對自己的命令無視,卻對準敵人絕對服從,換成任何人都怕難於承受這個事實,昔日多少名將元帥也就因為這樣,被皇帝殺的殺,貶的貶,總之功高震主都沒有好下場。
炎鐸當然理解這個道理,但卻露出不置可否的譏嘲:“我跟青幫又無瓜葛,又不接受杜睿南命令,如果劉忻實在不爽的話,自己領著青幫子弟衝鋒陷陣,否則他就沒資格忌憚我;如果要殺我,我就先砍掉他腦袋。”
林浩軒低頭苦笑,隨後才開口:“雖然你只聽命於我,但現在雙方還處於合作階段,如果搞得劉忻忌憚這防範那,恐怕對付起清首幫來就會事半功倍,所以在某些場合,你還是給他面子吧,至少不要出現今天局面。”
炎鐸稍微思慮,點點頭回道:“我聽你的!”
林浩軒勸服炎鐸後,再向他吩咐道:“你今晚還要領兩百人出戰,不過你這次不是去襲擊各分堂了,而是要緊緊盯著沒羽他們,我不想沒羽出什麼意外,畢竟再次襲擊確實充滿風險,搞不好就難於全身而退。”
炎鐸微微皺眉,淡淡回應:“其實何必那麼麻煩呢?咱們把欽原的千餘兇徒調入進來,完全可以在半個月內趕走雲裡清首幫,甚至可以就地殲滅雲裡青幫,現在雙方打來打去,似乎都有點不知所謂!”
林浩軒輕輕搖頭,苦笑著回道:“事情遠非那麼簡單,如果我動用欽原兇徒,就是間接撕破岐門,朝都和青幫的三方協議,即使我贏得雲裡又如何?失去的會更多!更重要的是,青幫和清首幫甚至會聯手對付我們!”
炎鐸抬起頭,不解的道:“他們會因此聯合?”
林浩軒哈哈大笑起來,意味深長的道:“咱們現在不是和青幫聯合嗎?我甚至指揮青幫作戰,要知道數月前,雙方還是拼殺的無休無止,這就說明,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敵人,當然,同樣沒有永恆的朋友。”
說最後兩句話時,林浩軒有些落寞,他想到了身邊的內奸。
他自認對身邊的兄弟和女人不薄,至少沒有讓他們有大的失落,但現在所有跡象都表明,自己身邊確實存在有內奸,林浩軒曾細細的過濾每個人,每當腦海中浮現眾人的模樣,他的心就會惶恐不安,甚至逃避推測。
他無數次祈求,所有巧合都是意外。
林浩軒接下來又跟炎鐸細談了片刻,等他離開後就徑直回到臥室。
沒有多久,房間就響起了輕音樂,心情緩和的林浩軒剛靠在躺椅上,肖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依舊是清脆響亮的笑聲,隨後就聽到她幽幽開口:“岐少,聽天氣預報,雲裡這幾天都是小雪紛飛,你在那邊還習慣嗎?”
林浩軒的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調笑著回應:“當然習慣,這樣的天氣不用出戰不用忙碌,我就可以喝著小酒摟著異族美女看雪景,晚上還有飛揚在懷中唱唱小曲,你說,這生活是不是很愜意?至少比首華好啊。”
肖靜撲哧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回答:“如果你真閒得下來享受,雲裡清首幫就不會焦頭爛額了,昨晚之戰已經傳遍大江南北,除了青幫士氣高漲之外,就連岐門都覺得出人頭地倍受尊敬,被壓縮數月的青幫子弟,在岐少指揮下,首戰竟然大獲全勝。”
林浩軒輕輕微笑,話鋒偏轉道:“昨晚都是被迫出來的,我們差點就死在青幫東區分堂,藏反分子竟然提前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