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景象,在漆黑的夜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其它照片則是紅衣女子的後續行為,她把手中的鈔票灑向空中,然後就閃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燃燒的鈔票慢慢地飄落在冰冷的屍體上,每具屍體的臉上都還保留著當初數錢的那種興奮表情。
唯有死不瞑目的雙眼流露出對死亡那一刻的恐懼………
金槿姸掃到烤鴨的眼睛,立刻停止了進食,就連林浩軒也露出苦笑,轉而向戢南天問道:“你不是去調查湯米咕的行蹤嗎?怎麼搞出這幾張陰森森照片?幸虧是大白天的,否則早被你嚇死了!”
戢南天滿臉無辜的聳聳肩膀,隨即嘿嘿笑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壓低聲音道:“岐少,為了不讓湯米咕起疑心,我讓多爾和其妻女找個地方匿藏起來,然後派出人手盯著其警局親信,果然如我所預料,湯米咕找不到多爾就去找溫爾頓警員。”
林浩軒稍微思慮就知道戢南天的意思,他是為了讓湯米咕毫無戒備的掉進陷阱,所以才故意藏起多爾他們,這樣一來,透過警員找出多爾就變得更有說服力,湯米咕就絕不會懷疑自己飛蛾撲火。
想到這裡,他指著相片屍體道:“這些是警員?”
戢南天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沒錯!那些警員都是多爾的親信,他們被紅衣女子用美色和鈔票勾引,然後就爆出多爾和其妻女的日常行蹤!對了,紅衣女子叫莫伊妮。”
戢南天的話剛說完,金槿姸的手指就轉過照片。
她掃過紅衣女子兩眼,隨後輕描淡寫的道:“莫伊妮,曾是印國的名模,當過兵殺過人,其擅長瑜伽纏術,身體可以柔軟的跟蛇一樣纏死人,她兩年前遇見湯米咕,心甘情願成為其情婦。”
林浩軒有點愣然,扭頭望著女人:“你怎麼知道?”
金槿姸輕輕微笑,隨後靠近林浩軒耳朵:“秘密……”
林浩軒頓時無言,然後望著戢南天繼續開口:“也就是說,莫伊妮已經知道多爾行蹤,而且從出手殺掉警員來看,表明湯米咕很快就會找上多爾,看來咱們要準備收網。”
戢南天鄭重的點點頭,壓低聲音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不僅有二十名兄弟埋伏在多爾藏身之地,喬永魁還親自跟蹤莫伊妮,昨晚沒動她就是想等湯米咕露面,只要他出現就逃不了。”
林浩軒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給戢南天盛了一碗飯。
金槿姸還起身跑去廚房讓老闆加兩個菜,折騰四五分鐘才跑回來等,然後低聲笑起來:“我把老闆留著自己吃的烤鴨要了下來,準備帶回去今晚享用,不過花了我二十米元,林浩軒,你回去可要給我報銷哦!”
林浩軒目瞪口呆,明擺著自己要吃還要報銷?
更重要的是,一隻烤鴨也就十米元。
恨鐵不成鋼的林浩軒連連指著金槿姸,最後化成一聲輕嘆扒飯,他扒完半碗飯就感覺到飽,於是停下筷子,向戢南天問道:“外面情況怎麼樣了?華幫和越幫的態勢如何?岑老頭還在裝死嗎?”
金槿姸撲哧輕笑,沒好氣的道:“你咋知道岑啟明是在裝死?”
林浩軒靠在椅子上,喝著杯中溫水:“很簡單,如果是胡志鳴派出的殺手,老岑絕對不會再次受傷未死,越幫殺手肯定是崩掉他腦袋,然後拉炸藥包跟岑家守衛同歸於盡,哪會這樣無功而返?”
金槿姸微愣,但隨即點點頭。
戢南天就著一片牛肉嚥下兩口飯,然後低聲回道:“岑老頭聽說還在昏迷,據醫生說新傷口雖然不嚴重,但引發舊傷勢牽扯到神經,所以岑啟明至少要三天才能醒,現在是何太成主持大局。”
林浩軒低頭苦笑,何太成就是一隻代罪羔羊!
不過他沒有現在點出來,而是繼續聆聽戢南天的彙報:“越幫被毀掉十幾個場子,昨晚攻擊岑府死傷三百人,而華幫也有百餘人陣亡,雙方看似沒有實質性進展,但彼此的氣勢卻完全不同。”
林浩軒知道戢南天的意思,越幫是失去盟友且被華幫主動反擊,因此雖然他們怒火沖天但也喪掉了不少士氣;華幫和岑家則不同,憋屈許久且取得罕見勝利,所以肯定士氣如虹並準備隨時反攻。
停緩片刻,戢南天補充道:“不過讓人好奇的是,老胡在早上重新聚集了千餘精銳,但卻沒有再次發動攻擊的打算,而是讓手下采取三五成群的游擊戰術,似乎想要消磨華幫的鬥志和實力。”
林浩軒眼睛微微亮起:胡志鳴背後有高人指點。
就在唸頭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