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媳婦用。”六子娘摸了一下兒子的頭,樂呵呵的笑著道,心裡琢磨著到時候給兒子找哪家的閨女做媳婦。
“六子在家嗎?”門外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
“是嘎子啊,快進來。”六子轉身一看,連忙招呼道。
“大娘,六子。”一個身材粗壯的青年從門外走了進來。
“嘎子。你找我啥事啊?”六子問道。
“這還用問。當然是當兵的事情了。我都打聽好了,這次招兵正好在北門外有一個招兵點,我們倆到時候一起去報名。我想進騎兵營。昨天我爹去城南的軍營中看了,回來一說,可把我羨慕死了。我爹說那些騎兵都是一身明晃晃的鐵甲,騎的戰馬都跟我個頭一樣高了。那明晃晃的戰刀直晃人的眼睛。我爹說了當兵就要當最威風的兵。最威風的兵那當然是那些鐵甲騎兵了。我這次一定要當騎兵。到時候我穿上那身盔甲,騎上那高頭大馬。到你跟前那麼一站,你肯定饞的口水都下來了。”嘎子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理想,說的是眉飛色舞的。
“你會騎馬嗎?還想當騎兵。你不怕那高頭大馬把你的屁股摔成兩半嗎?”六子看著嘎子那得意的樣子,忍不住的打擊了他一下。
“你就羨慕吧,你這小身板我看最多就是個扛長矛的料。”嘎子也不甘示弱。
“你……”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也是從小吵到大。這次都要去當兵打韃子了。進了軍營,好好的操練,互相照顧。要是在軍中還這樣吵的話,官長會用鞭子抽你們的。”六子娘一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趕緊勸道。
“六子,你說那高頭大馬騎上是個什麼滋味?”嘎子又嬉皮笑臉的跟六子說起了話,好像剛才的不愉快全然沒有發生過一樣。
在城東的一家酒樓上,幾個頭戴逍遙巾。身穿交領直身長袍。腰間玉絛束腰,腳蹬皂靴計程車子打扮的人正坐在一個臨窗的桌邊飲酒品茶。
“文濤兄。總督府納賢的告示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一個身材適中,一臉微笑計程車子向對面那個長身玉立,劍眉星目計程車子問道。
“那是當然,這麼大的事情我這麼可能不知道呢!”那被稱作文濤計程車子傲然答道。
“那文濤兄是準備從軍呢還是出仕?”
“樹山,你我相交這麼多年還不瞭解我嗎?如今韃子佔了我大明半壁江山,你覺得難道能靠道德文章就將他們趕回關外去嗎?國家危難之際,大好男兒應當效仿漢朝的班定遠投筆從戎,上陣殺敵,笑談渴飲匈奴血,壯志飢餐胡虜肉,這才是我等昂藏男兒的氣概。”文濤一臉昂然道。
“文濤兄果然真英雄也,小弟慚愧。小弟不似文濤兄文韜武略,小弟我身無長技,只求能謀一個一官半職,能為一方百姓造福即可。”被稱作樹山計程車子說道,表情有些尷尬。
“樹山不必介懷。如今定北候一掃我大明以往之頹勢,連戰皆捷。如今又招賢納士,招兵買馬,將來定會恢復中原,飲馬遼河。到時候我大明城池紛紛光復,各地官員匱乏,樹山何愁不能一展胸中之抱負。”文濤看那樹山因為自己的話有些不自在,出言安慰道。
“借文濤兄吉言,來,為定北侯早日驅逐韃虜,為我大明中興滿飲此杯。”樹山一掃剛才的不自在,也是滿腔豪情。
“來,幹!”文濤端起酒杯,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一口飲完了杯中之酒。
“哈哈……”二人相視大笑,那是一種男人的默契。
滁州城中,無數的大好男兒正躊躇滿志,準備著提槍躍馬,血染疆場。大漢從來不缺有血性的好男兒。
來安,全椒兩縣也是張貼了招兵納賢的告示。豐厚的待遇和男兒心中的報國熱情也讓許多熱血男兒紛紛收拾行囊,向滁州而來。
來安縣的一個小村子走出了兩名結伴而行的青年。兩人都是一身短打扮,赤著雙臂,身上一件粗布坎肩,腰間繫著一條麻布腰帶,後背揹著一個簡單的包袱。
當頭的一個青年身材健壯高大,兩臂的裸露的肌肉黑亮結實,猶如老樹盤根一般,非常的具有視覺衝擊力。身上的坎肩也是被胸前的肌肉崩的緊緊的。兩道濃濃的刀眉下面是一雙烏亮的眼睛,鼻直口闊,面色堅毅。臉上的線條非常硬朗。猶如刀砍斧劈似的。他的身形雖然看起來很是嚇人,但是腳下步伐卻很輕快,沒有人們想象中的笨拙。
稍微落後一點的一個青年看起來年齡略小一些,也是高大健壯,但是足足比前邊的青年矮了半頭。他看起來腳步有些跟不上了,不禁氣喘吁吁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