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軍,自然無法從長江上來攻擊東門,所以只能把陳兵與西門外,並同時派兵包圍了南門和北門。
和州城的護城河因為毗鄰長江,所以挖的是又寬又深,寬足有六丈,深有三丈。此時正值雨季,河中的水已經滿滿的。唯一能通到城裡的就是河上的吊橋了。吊橋已經被守軍給吊起來了,所以清軍要想攻擊城池,首當其衝的則是想法度過護城河。
隨著阿濟格一聲令下,無數的清軍如潮水般的向護城河邊湧了過來。最前面的是無數舉著或大或小的盾牌的盾兵。他們將盾牌頂在身前,快速的向前推進著。身後則是跟著無數身上揹著一包沙土或者推著蝦蟆車計程車兵。
隨著清軍的進攻,城頭上頓時箭如雨下,躲在垛牆後,箭樓等處的守軍紛紛張弓搭箭,向進攻的清軍頭上攢射而去。
箭雨落在清軍頭上,立刻引起陣陣慘叫,進攻的清軍頓時倒下了一大片。持有盾計程車兵迅速的將盾牌頂在身前,頭上,大盾豎在地上,小盾架在大盾之上,清軍的弓箭手則是躲在盾牆之後開始向城上還擊。
由於沒有盾牌的掩護,那些背土的清軍雜兵遭到箭雨的殺傷最多,緊緊片刻的功夫,便有百十號人被箭矢釘死在地,很多人的身體還在不斷的抽搐掙扎著。
那些盾牌兵則死傷就少的多了,只有偶爾幾隻箭矢會從盾牌的縫隙射入,才會引起幾聲短促的慘呼聲。
隨著清軍弓箭手的還擊,城上的守軍也漸漸有了傷亡。
一名明軍弓箭手剛剛射殺了一名背土前行的清軍雜兵後,正準備張弓搭箭再射的時候,一支狼牙箭矢呼嘯著從他的左眼射入,直接投腦而出,帶著尚未斷氣的身體慘叫著向後倒去。
另一名明軍小校揮著腰刀格擋著城下飛來的箭矢,卻被一支箭矢洞穿了大腿,一下子跌坐在城牆上,很快又被另一支從天而降的箭矢釘死在地。
隨著韃子弓箭手的不斷反擊,城上守軍的傷亡也在快速的增加。短短一炷香的功夫裡,城頭上就已經有百十具屍體了,而且中箭的位置大多數在面門或者胸腹等要害,可見韃子弓箭手的厲害。
李成棟在西門指揮,李本深則去了北門。李成棟身邊的親兵舉著盾牌護著主將的安全,他則在觀察這對面韃子的攻勢。
這些韃子弓箭手兇狠凌厲的反擊讓李成棟的臉色凝重起來。韃子士兵中善射者眾多,他是很清楚的。自己這邊依仗城牆,有居高臨下的優勢,但是沒想到在韃子弓箭手的反擊下,這點優勢幾乎被越來越縮小了。
身邊的一名副將用刀劈飛了一隻箭後大聲道:“將軍,用火炮吧!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弓箭手可就所剩不多了。”
李成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他的這些部下大多數都是南方人,本來騎馬射箭的功夫就比不上那些邊軍,更別提從小練習騎射的韃子士兵了。所以他軍中這些弓箭兵都是寶貝疙瘩。死一個就少一個的。要知道一個合格的弓箭手沒有三五年的功夫是練不出來的。
李成棟點點頭道:“穿令下去。所有虎蹲炮給我狠狠的轟擊!”
親兵很快的傳令下去。早有準備的炮兵迅速就位。清理炮位,裝填彈藥,點火,動作嫻熟,一氣呵成。
“轟轟轟”,隨著連續不斷的轟鳴聲響起,十幾發炮彈先後落入了正在撅著屁股埋頭衝鋒的清軍身上。頓時彈片鐵釘橫飛,密集的清軍人群中立刻被清理出了十幾個呈放射狀的無人區來。有人的腦袋直接被彈片削掉了,有人則是直接被截肢了,抱著斷肢撕心裂肺的大聲慘叫著。更多的人則是被彈片直接擊中胸腹要害,直接死亡。
就連先前傷亡不多的盾牌兵和弓箭手也在火炮的強大威力下傷亡迅速增大起來。一面巨大的櫓盾被一枚呼嘯而來的實心彈瞬間擊得粉碎,木屑橫飛。躲在盾牌後面的親兵被去勢不減的炮彈直接將上身骨頭擊的粉碎,身子直接向後倒飛而去,又砸到了一大片。
趁著清軍的盾牆出現縫隙的時候,城上的守軍密集的箭雨又呼嘯而來,十幾名沒有盾牌保護的弓箭手頓時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一一被釘死在地。
韃子前衝的勢頭被這一輪炮擊給遏制住了。清軍計程車氣有所回落,有人甚至大喊大叫著向後反衝而去,卻被毫不留情的韃子兵給射死在地。
阿濟格瞪著一雙環眼。揮著手中的寬背大到狠狠的道:“退後者。殺無赦!”目前這些衝鋒計程車兵都是漢人甚至朝鮮人,所以死的再多阿濟格也不會心疼的。在他眼裡。這些人就是用來做炮灰用的。
清軍士兵們又被迫著繼續掉頭向護城便衝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