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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濟格雖然心裡也瞧不起洪承疇,但是松山之戰,洪承疇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認為洪承疇守城的話。淮安最少也能堅持個十天半個月吧。等到那個時候,蕭毅就算攻破了淮安,帶兵回來已經來不及了,自己早都在滁州城裡犒賞三軍了。
阿濟格端起案几上的一碗酒,猛的一仰腦袋,一口氣灌了下去。放下酒碗,一抹嘴巴。將胸口扯開一些,站起身來大聲命令道:“辰時一到,全軍出擊,猛攻和州城!”
帳下一眾將領轟然應諾道,轉身紛紛準備去了。
李成棟、李本深二人站在和州西門的城樓上看著城下連綿不斷的韃子營帳以及營中不斷穿梭計程車兵,臉上都是一片凝重。
“李大哥。你說韃子今天會不會攻城?”李本深年輕些,向李成棟問道。
“很有可能。阿濟格野心勃勃,這次來就是想趁著總督大人出兵在外的機會來偷個食。此人脾氣急躁,一向崇尚進攻。我想,他很有可能今日要發起進攻。要讓將士們做好準備。”李成棟沉聲說道,語氣中也有一絲憂慮。
李本深自然能夠聽出李成棟的憂慮,因為他也有同樣的憂慮。
“大哥,你說總督大人能不能及時帶兵趕回來支援咱們?”
“這要看總督大人能不能儘快的攻下淮安城。不過。淮安城有洪承疇坐鎮。而且城牆高大,又有護城河保護。城中還有近十萬大軍,急切之間要想攻下談何容易啊。若是總督大人知道和州受襲,倉促之間撤軍回救的話,恐怕洪承疇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銜尾追擊。到時候一旦和州有失,阿濟格大軍就能長驅直入,直奔滁州了。若是滁州有失,洪承疇,阿濟格兩路大軍夾攻,總督大人就危險了。所以,和州決不能失。”李成棟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充滿了一種堅決的味道,讓一旁的李本深也受到了感染,胸中的膽氣不由的更壯了。
“大哥說的對。你我二人以前身為大明將領,卻一箭未發就降了韃子,現在想來真是奇恥大辱。堂堂七尺男兒,就是死也要死在沙場上,怎麼能跪在地上做韃子的奴才呢!要不是總督大人不計前嫌,將我二人收入麾下,說不定此時我們早已經頂著叛將貳臣的名聲入了黃泉路了。總督大人雖然年輕,胸懷卻是廣闊無比,不僅讓朝廷給咱們封了爵位,而且還將舊部毫無保留的交給咱們統領,又讓咱們鎮守和州這等重要之地。我李本深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總督大人對咱們恩澤厚重,肝膽相照,咱們自當為大人一力效死。只要我李本深活著,這和州城就不會失。阿濟格要想得到和州,得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李本深神情坦然,語氣昂然的說道,眼神堅定,表情自然,可以看出這番話卻是肺腑之言。
李成棟神情也是有些激動,大聲道:“兄弟,還有我,你李本深是個知恩圖報的漢子,我李成棟也是個知道禮義廉恥的男人。以前犯下的罪孽,日後就用韃子的血來償還。只有有我們在一天,韃子就就休想踏進這和州一步!”
兩人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從對方眼中看到的都是無比的堅定和熊熊的戰意。
忽然,身旁的親兵叫了起來:“將軍,韃子出來了,好像是要攻城了!”
兩人急忙鬆開基情四射的手,向城下看去。
只見韃子大營寨門大開,一對對士兵魚貫而出,蒼涼的號角聲嗚嗚的想了起來。不斷的有韃子計程車兵從大營中列隊走了出來,騎兵,步兵,弓箭手,弩兵,撞車,連綿不斷,絡繹不絕,猶如無窮無盡一般的感覺,讓和州城上的很多士兵都是臉色發白起來。
當李成棟二人看見韃子推出來的一排紅衣大炮時,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起來了。他們深知這些紅衣大炮的威力。只要有足夠的彈藥,只要連續用大炮向城上猛轟幾日,破城是必然的事情。
反觀城上,雖然也有一些火炮,但是絕大多數都是一些比較輕的小炮,比如佛郎機炮,虎蹲炮之類的,雖然也有一些殺傷力,但是比起紅衣大炮來那是差了太遠。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憂慮。
城上計程車兵們當然也看到了那些紅衣大炮,臉色都是一變,甚至有些膽小的都開始發抖了。很多人都開始互相交換顏色,離的近的都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這些士兵都是二李原來的部下,很多人自從當兵以後連戰場都沒上過。紅衣大炮的威力自然也都是聽人說起過。如今一見,自然是心驚膽戰。
其實紅衣大炮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