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時候火繩被雨水打溼無法發射了。當時好像是畢大人向皇上請求將這種火銃大量製造。但是不知道為啥皇上沒有批准。畢大人後來將這種火銃的製作方法傳給了南京軍器局的一位老匠戶。而這位老匠戶就是小的當時的師傅。師傅當時年紀已經很大了,擔心自己活不了幾年就把那手藝教給了小的。沒過幾年師傅就過世了。這些人小的一直在軍器局瞎混,也沒有人再提起這事。要不是這次大人點醒我,小的也許都想不起這件事情。”
馬文濤聞言大喜,忙問道:“這種新式火銃我在北京的時候也是聽說過的,但是一直沒有見過真東西,沒想到原來是這麼個緣故。賀兄弟,那你現在還記得這個新式火銃的製作方法不?”
賀功言笑道:“馬大人,我們手藝人的手藝那是一輩子都不會忘的,小的當然能記得。”
馬文濤心中激動不已,不僅因為自己有機會能見到那種傳說中的遂發槍了,而且他對蕭毅的知遇之恩也能有所回報了。
馬文濤之所以能夠在賀功言面前侃侃而談。那都是聽蕭毅說的。蕭毅當日任命他為工匠營的大管事之時便吩咐他平日多留意這那些出自於軍器局的工匠。而且蕭毅還給他講了火銃的重要性。甚至一時激動告訴他未來世界一定是火器的天下。最後,蕭毅許諾他只要能夠研發出最新式的火銃,就賞他一百兩銀子。
明朝的工匠待遇都是極低的,馬文濤雖是一個軍器局九品的副使,但是因為是窮衙門,日子過得也非常的寒酸。這一年多來又在南京苦哈哈的熬日子。誰知道來到滁州之後卻這麼快就取的了秦國公的信任,這讓他心中自然感激。所以做起事情來也是非常的賣力。
他這兩天沒事的時候就和那些軍器局的工匠拉家常,套近乎。今天也不例外,沒想到這麼快事情就有眉目了。
馬文濤對賀功言道:“賀兄弟,我明日就帶你去見國公爺。要是國公爺滿意的話,肯定會重重的賞你。你想想看,到時候。國公爺手下計程車兵都用你做的火銃打的韃子皮滾尿流,那多麼威風。說不定你還能上功德碑呢,要是那樣的話你的子孫後代都會臉上有光的。”
賀功言讓馬文濤的一番話給忽悠的臉色通紅,神情激動,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大,大人,你說小的能見國公爺?還能上什麼功德碑,那是什麼東西?”
馬文濤笑道:“功德碑你都不知道啊!我在南京的時候都聽說了。凡是立下功勞的人。國公爺都會給把他的名字派人刻在石碑上讓老百姓瞻仰。等你將來死了。你的子孫後輩看到石碑上刻得你的名字能不臉上有光嗎?你們老賀家在鄉間也會被人尊敬的。你說是不是個這個理啊?”
賀功言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個連媳婦都娶不上的工匠有一天不僅能娶上媳婦。而且還能將名字刻在石碑上讓後人瞻仰。他不僅對那位威名赫赫,傳說中的國公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位國公爺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他想到明天就要見到國公爺。心中既是忐忑不安又是心潮澎湃,以至於連馬文濤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這天晚上他失眠了。
這幾日滁州城中分外的熱鬧,人流比平時增加了不少。其中有很多身穿長衫計程車子書生,也有很多身穿身穿短褐的青壯百姓。這些人自然是前來應徵的。
隨著這些人的湧入,滁州城中的各大酒樓,客棧都是客人爆滿。很多沒有地方住的青壯甚至都在街頭湊合一晚上。反正是夏天也無所謂了。
滁州最好的酒樓醉翁樓上二層臨窗的一個包間裡。兩名身穿絲綢交領長衫,頭戴遮陽帽,腳蹬緞靴的中年男子正相對而坐,桌上的菜餚也頗為豐盛,但是看樣子卻沒有動過幾筷子。
這兩名中年人看著倒是一副儒雅氣息,兩人都是長眉細目,圓臉,看起來倒慈眉善目,而且面相很有些相似,只是一個略白,一個略黑。
那名略黑的中年人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後蹙著眉毛道:“大哥,你們都來了兩日了,還是沒有見到秦國公的面。你得想想辦法啊。”
那白一點的中年人則是臉色平靜的道:“二弟,你這急性子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下呢!堂堂一個國公爺要是那麼輕易就讓我們兄弟見到,那才不正常呢。再說了人家剛剛將二三十萬韃子打的落花流水,正是威風的時候。哪裡有時間見我們這些人。”
“可是大哥,難道他放出的訊息不是真的嗎?”那黑漢子道。
“訊息自然是真的。秦國公打了這麼多次仗,軍需物資消耗一定不少,而且他最近還在招兵買馬,準備擴軍,需要的物資更是不計其數。若是能將秦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