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陣陣,捲起滿地的煙塵,遮天蔽日。
很快的,南面的官道上也捲起了滾滾的煙塵,一路向北席捲而來。在那煙塵的中,飛馳的是一個個血紅的身影。人如風、馬如龍,戰刀雪亮,滔天的殺意席捲天地,但卻是靜默無聲,但是卻充滿著無盡的肅殺之意。
蕭鐵接到飛鷹傳書的時候,很是鬱悶。在他的信念中,只有不斷的進攻、進攻、再進攻。勝利是他唯一的目標,擊敗敵人是他最大的樂趣。他為戰爭而生,是一個天生的戰爭狂人。在他的詞典里根本就沒有失敗這個詞,要麼勝,要麼死,可總鎮總兵大人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命令讓他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蕭鐵雖然好戰,但是他並不笨。稍加思索,他就明白了蕭貴的意思。蕭貴需要的不是他把敵人消滅,而是要把敵人拖住。不能嚇跑他們,也不能讓他們輕易取勝。至於這其中的分寸,那就需要他靈活把握了。
不管蕭鐵再鬱悶,他也知道軍令如山。當即翻身上馬,帶著本部三千鐵騎滾滾向前而去。剩下的兩千步卒及其他輔助兵種由一名副將率領稍後緩行跟上。
馬蹄紛飛,長刀雪亮,血紅的戰袍在身後獵獵作響,所過之處,人畜匿蹤。一場大戰就要爆發,沿途的百姓早都躲的遠遠的。那幾個韃子的斥候兵早都被發現了,只是蕭鐵阻止了手下將士端起的弓箭,他的目標是吃一塊肥肉,而不是這幾隻小蝦米。讓他們回去報個信也好,他可不想韃子兵被自己給嚇怕了,那他的任務就無法完成了。
兩股煙塵,一南一北,快速的向前逼近。在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中,兩股鐵騎洪流終於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頓時響起了士兵的呼喝聲,受傷的慘叫聲,戰馬的哀鳴聲,人仰馬翻,斷臂橫飛。
珠瑪喇率所部三千騎兵從正面進攻,和託則帶著他的三千人馬從東面進攻。試圖利用夾擊之勢來讓敵人膽寒。進而崩潰。只可惜他們遇到的不是一般的軍隊。他們面對的敵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膽寒,他們每個人的信念就是戰鬥到底。任你十萬雄獅,我亦縱馬揚刀。
蕭鐵一馬當先,手中巨大而鋒利的斬馬刀斬斷了當面的一個韃子騎兵的戰刀,同時毫無阻礙的將他的身體斬為兩半,戰馬馱著半截屍身快速的擦肩而過。不及思索,又一柄雪亮長刀兜頭劈來。蕭鐵以供代守。長刀自下而上迎了上去,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雙騎已是交錯而過。
“這韃子好大的力氣!”蕭鐵虎口微微發麻,心中忖道。
剛才與蕭鐵對上的正是韃子先鋒官珠瑪喇,他見蕭鐵神勇,便起了好勝必殺之心。不想甫一交手,不料沒有傷到對方分毫,反而自己虎口震裂流血,長刀也是被崩了好大一個口子,讓他心疼不已。這把長刀還是他在山海關大戰的時候從李自成手下一名將領手中繳獲的寶刀,鋒利無比。以往在戰場上遇到他的敵人,莫不是刀斷人亡,但是今天不僅沒傷的了對方。反而損壞了寶刀。這讓他心中異常的惱火。
只是雙方已錯馬而過,珠瑪喇的怒氣只能向下一個敵人發洩而出。他長刀劈出。向剛剛斬殺了他手下一名佐領的定北軍騎兵脖頸而去。
“噌”的一聲,半截刀刃飆射而出,如閃電般的刺入了珠瑪喇身後的一名親兵的咽喉。那親兵頓時落馬,轉瞬就被身後的無數戰馬踏為戕泥。
珠瑪喇披頭散髮,驚出了一身冷汗,望著手中的半截刀刃一臉的驚愕。他沒有想到這支明軍騎兵人人手中的戰刀都是鋒利無比的寶刀。方才自己要不是躲得快,那麼現在飛出去的就不只是半截刀刃和頭盔了,肯定是自己的首級了。
其實珠瑪喇倒是猜錯了。在定北軍中,並不是所有計程車兵的戰刀都是削鐵如泥,吹毛斷髮的。只有所有參將以上的將領的佩刀是用基地最新研製的百鍊鋼打造而成,鋒利無比卻也非常的堅韌。同時參將們的親衛隊也是用的上好的精鋼煉製而成。珠瑪喇剛才碰上的就是蕭鐵的親兵隊長,而那一刀正好砍在了珠瑪喇的戰刀缺口處,自然就將他的戰刀斬斷了。
珠瑪喇不知道的是剛才那親兵隊長的刀要不是故意上揚了一下,他的人頭此刻肯定搬家了。親兵隊長從珠瑪喇的盔甲上認出了他是韃子將領,便故意手下留了情。否則敵將早早陣亡,韃子就會潰退,就會影響到總兵大人的釣魚大計了。
蕭鐵的三千騎兵分成三隊,猶如三支銳利無比的箭頭一般射入了韃子陣中,捲起了陣陣血雨。三支隊伍排出三角形衝鋒陣型,劈波斬浪,一擊即走,毫不拖泥帶水。
和託的人馬從東面圍殲定北軍,所以運氣比珠瑪喇好一些,遇到的是普通的定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