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此人看自己的眼光異常的平靜,好像還帶著一絲憐憫,就好像看死人的眼光一樣。根本沒有一個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對官員的那種畏懼之情。
還沒等韓岱做出什麼反應,異變突生。那些上前教訓小販的漢子,以及圍觀的人群突然掉頭向韓岱的十幾名親兵撲了過來。手中的扁擔等物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柄柄鋒利的刀刃。甚至那剛才顯得驚慌失措的賣早點的小販此刻也是面目猙獰,手中操著一柄短刀向韓岱撲去。
“不好!中計了!”韓岱此時忽然驚醒這根本就是洪承疇所設的一個計策,根本的目的就是殺了自己。
“洪老狗,竟然歹毒如斯!”韓岱心中大罵,但是手上卻不慢,急忙調轉馬頭,向從街道的另一頭衝過去。只要回到府邸,這些人再囂張也不敢強行攻打吧。
韓岱的十幾名親兵根本沒有料到這種局面發生,那些漢子向他們暴起發難的時候,他們還愣了一下,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就是因為他們這一猶豫,連最後的生機都給葬送了。
那些漢子不知道演練了多久。他們撲到那些親兵馬前的時候,毫不拖泥帶水的一把抓住了親兵手中的腰刀,長臂一振,好幾個親兵頓時坐不穩,直接被從馬上扯了下來。不等他們落地,早有人上前一刀切斷了他們的脖子,鮮血頓時飆射出來。
有幾個比較機靈的親兵,發現情形不斷,立刻奮力抽出了腰刀,有兩人策馬向韓岱身邊退去,其餘幾人策馬揮刀向刺客們衝殺而去。
結果沒等到他們衝到跟前,隨著幾聲“嘭嘭”的聲音,每個人咽喉中都已經插著一支黑幽幽的弩箭,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便從馬上摔了下來。
韓岱已經來不及看這邊的情景,他已經調轉了馬頭,正向衝出長街。可是等他轉過頭來卻發現在他不遠處已經有十幾名錶情平靜冷漠的漢子正張弓持刀看著他。
韓岱臉色頓時一片蒼白,心中哀嘆一聲:“吾命休矣!”
身後又傳來兩聲慘叫,那趕過來保護他的兩名親兵也被刺客的弩箭射中了後背,慘叫著摔下馬去。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是洪老狗派你們來的嗎?”面對著不斷逼近的刺客,韓岱嘴唇囁喏著,本想問出這句話,可是卻發現自己此時根本說不出話來。他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膽大,否則也不會輕易的投降清國了。
眼看著對面的刺客已經端起了手中的勁弩對準了他,那藍幽幽的箭頭分明是死神的獰笑。
韓岱已經閉上了眼,他知道自己這次無法倖免了。
忽然,韓岱聽見了無數的箭矢破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了很多低沉的慘叫聲,和**仆倒在地的悶響聲,武器落地的撞擊聲。
韓岱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睛,驚訝的發現自己身前的十幾名刺客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身上插滿了箭矢。急忙回頭望去,身後的刺客們也是同樣的情形,都已經慘死在地。
劫後餘生的韓岱此時已經有些懵了,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如果是洪老狗要殺我的話,那又是誰救了我,為什麼要救我?韓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韓大人,你已經安全了。”突然一個身材精壯結實的中年漢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韓岱的面前,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是何人?為何要救本官?”韓岱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是何人,韓大人日後就會知道。這個你拿著,我們會來找你的!”那漢子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腰牌狀的東西扔給了韓岱。
韓岱下意識的伸手接住,放眼一看,那是一面盾牌形狀的腰牌,一面畫著一直金色的雄獅,另一面卻是一隻銀色的鷹首。尤為引人注目的是那鷹的一雙銳利的眼神,讓人似乎有種無法注視之感。
韓岱呆呆的看著這塊腰牌,那中年漢子卻已經走遠了,只是遠遠的扔下一句話:“韓大人還是早些回府去吧。小心再遇到刺客!”
韓岱知道這人說的對,自己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快回府。至於這些人的身份,既然人家都說了日後會來找他,那就不急在一時。至少,他們現在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等淮安知府帶人趕到的時候,原本人流熙攘的大街上已經是空無一人,連兩邊的店鋪都早早的關了門。這種事情老百姓都害怕牽連到自己身上。
知府衙門的捕快們唯一的收穫就是大街上橫七豎八的幾十具屍體和滿地的兵刃。
捕頭寇文強仔細檢視了現場後低聲對正愁容滿臉,正在狠狠的揪自己鬍子的知府季峰彙報道:“大人,從現場初步來看,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