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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營寨猶如一個巨大的怪獸盤踞在天空下。整個營地依然是一片靜寂,只有四角的哨塔上的火把在夜風中搖曳著,發出微弱的光芒。

看起來,這些南蠻子似乎並沒有發覺。伊爾德不由的心頭火熱起來。大清軍隊下江南以來的種種屈辱也許就要從自己開始改寫了。

伊爾德多年征戰,自然也是懂得丑時是偷營的最好時機,那個時候人人基本都都已經陷入沉睡之中。所以他一直等到了丑時,才發現攻擊。而在等待的時候他也是在觀察和確定有沒有異常。

但是隨著越來越接近定北軍大營。營中依然沒有一絲動靜,寂靜的猶如一座死城一般。伊爾德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藉著哨塔上火把微弱的光芒,伊爾德張弓搭箭,一箭射向了哨塔上似乎正在打瞌睡的哨兵。箭矢穿透了哨兵的身體,發出了“噗”的一聲輕響,但是哨兵卻依然一聲不吭。身體只是略微一顫,並沒有料想中的摔倒在地。

伊爾德心中疑竇頓生,一顆火熱的心快速的冷卻下來,並且不斷下沉。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硬著頭皮闖下去了。

眼看著就衝到了定北軍大營的轅門前了,伊爾德甚至已經能看見營門前的吊橋向他敞開著,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似乎那些曾經將大清軍隊打的丟盔棄甲的定北軍一個個都成了死人一般。

身後密集的馬蹄聲讓伊爾德已經無法停止了。那些狂熱的韃子騎兵看著洞開的寨門和鋪平的吊橋已經開始發出陣陣的怪喝之聲。他們只是一個個遵命而行計程車兵,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反而卻以為勝利唾手可及了。

三千騎兵順利的衝過了吊橋,衝進了定北軍的大營之中。

三千騎兵猶如一柄鋒利無比的尖刀般猛地刺入了定北軍的大營,不斷的向前突進,一頂頂帳篷讓他們挑翻。士兵們利用戰馬的狂奔之力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戰刀,向著帳中劈砍而去。

可是被挑翻的帳篷中卻沒有出現他們想象中計程車兵衣衫不整,驚慌失措,抱頭鼠竄的情景。

每一頂軍帳都是空空如也,裡面空無一人。

韃子騎兵們再次揮舞起戰刀的手臂緩緩落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寫著困惑,疑慮,害怕,甚至恐懼。

此時就是再愚蠢計程車兵也知道這樣的情形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他們中計了。

伊爾德的心已經徹底的落入了谷底,看來敵人已經徹底的掌握了他們的行蹤,這次的偷襲從開始的那一瞬間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想起了臨出發前洪承疇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將軍,今夜的偷營,本督遍觀軍中諸將,唯有將軍的英勇和智慧能夠勝任。此戰若勝,不僅淮安城能守住,而且將軍也將會打破定北軍不可戰勝的神話,從此將軍將會揚名天下,徹底恢復我們大清八旗勇士的尊嚴。相信,不久的將來,本督就得稱呼將軍位固山額真大人了。”

看著蠢蠢欲動的伊爾德,洪承疇繼續如引誘亞當夏娃的那條蛇一樣循循善誘著:“將軍,今日敵軍小勝一場,志得意滿之下肯定是守衛鬆懈。只要將軍率一支精銳騎兵,趁著夜色殺如敵軍營中,則大功可期。而且天公作美,今日夜色如墨,正是兵法上所說的最適合偷營的天氣了。”

洪承疇的話猶如一顆美麗的毒藥般讓伊爾德那顆心刺激的火熱起來,幾乎沒有多長時間思考,那就做出了領兵偷襲的決定。

但是此時,伊爾德卻已經深深的後悔了,他恨不得把洪承疇大卸八塊,以洩心頭之恨。

只可惜因為韃子們建功心切,狂飆急進,三千騎兵已經全部進入了定北軍大營之中。

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剛才還平鋪在壕溝上的吊橋緩緩升起,“哐”的一聲徹底關上了。同時,用巨大原木做成的寨門也快速的關了起來。

韃子騎兵們停住了動作,紛紛勒住馬頭,面帶驚訝的向後看去。

忽然,一支火把亮了起來,兩支火把亮了起來,幾十支火把亮了起來,須臾之間,無數的火把亮了起來,火把組成了一條盤繞成一圈又一圈的巨龍,而巨龍的身子中間則是三千名面色驚慌的韃子騎兵。

無數的火把將整個營寨照的燈火通明,火把下則是一張張冷酷漠然的面孔,面孔的主人則是張弓搭箭,箭頭閃著幽幽的光芒齊齊指向包圍圈中的韃子騎兵。

而在這些弓箭手身前則是一個個平端勁弩,面色同樣冷酷的勁弩手,弩臂已經張開,黑幽幽的箭頭訴說著死神的味道。

在弓弩手的最前邊則是一層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