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哪,按理說你的私事不歸我管,你也不是新兵了,不過我到底大你幾歲,論起來我也算你哥。”
“明朗哥!”陸臻笑眯眯乖巧地應了一聲。
夏明朗手背上的青筋一爆,忍下想要把這小子捏死的衝動,淡定地繼續誠懇:“你看啊,你還這麼年青,前途無量,將來什麼樣的女孩子找不到,你至於跟一個有夫之婦這樣糾纏下去嗎?軍隊畢竟是個傳統的地方,生活作風這個問題,如果,如果鬧出來的話,還是很要命的。”
“可是我愛她啊!您會去告發我嗎?”陸臻轉過臉去微笑地看著他,眼睛很圓很亮,含了星光,一閃一閃的。
夏明朗的瞳孔急劇地收縮起來,疑惑:“你愛她?”
“是啊,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了。”陸臻把誠懇裝了滿眼。
夏明朗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疑惑地,探究地,陸臻預感到危險逼近,全身的汗毛自動炸了起來,然後一重黑影猛地撲了過來,氣流刮在臉上,像是夜風忽然變了性子。陸臻“哎喲”一聲仰面躺倒,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鑑於實力差異太過巨大,索性,就不動了。
“到底什麼回事?”夏明朗把陸臻的四肢全部固定住,居高臨下地逼視過去,眼神很危險,赤…裸裸的威脅。
“隊長,能怎麼回事呢?就是你看到的那麼回事啊!”陸臻笑嘻嘻的,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抵抗,四肢放鬆,躺得軟綿綿的。這年頭,誰給他一百萬也別想讓他多出一分力,他是真的累慘了。
夏明朗的眸光閃了閃,一手伸到陸臻的褲袋裡去摸手機,手指從貼身的衣褲裡滑進去,只隔了一層薄薄的布料,擦過他腿側的面板。陸臻的瞳孔一暗,略微偏過頭。夏明朗捏著手機迅速地往上翻,對方的記錄名是林同學,光從一個名字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可是一條一條翻上去,終於,夏明朗手指一停:“兒子啊,你家林同學最近火氣很大啊,為父的日子不好過啊,記得回去之後馬上發個訊息過來安撫一下,你要體諒一個更年期的女人,還有她無辜的老公。”
夏明朗咬了咬牙,慢慢地轉過臉去,揚起手機:“啊?”
“哦……”陸臻無辜地看著夏明朗,笑意蔓延。
“臭小子,你他媽敢耍我!!”夏明朗拋了手機撲上去掐他脖子,陸臻扭動掙扎,哀號不已:“小生,小生冤枉啊……明明是大人你行為不軌在先!!”
“啊,冤枉?你媽是你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夏明朗揪著陸臻的衣服把這根麵條給拎起來抖直。
“隊長,這你可不能怪我,這是我的真心話。”
“那你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是誰?你爹?”
“不是。”陸臻忽然站直了,搖頭,一本正經的。
“那還有誰?”夏明朗失笑。
“你啊!”
“哦,好好……”夏明朗淡淡然微笑點頭,忽然一腳發力踹過去,“小混蛋,又消遣到老子頭上了。”
陸臻迅速地閃了一下,不過到底腳軟,還是被掃到一點,就勢貼地一滾,撈回自己的手機便逃了出去。
夏明朗站在他背後插腰:“哎,我什麼時候說你能走了?”
“隊長,現在是休假期間……恕末將盔甲已卸不領君命……”陸臻一邊跑,一邊遠遠地把話遞回來。
當天晚上,陸臻同志終於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做春夢。
夢中的夏明朗狂野而強勢,緊緊地壓在他身上令他反抗不能,也欲罷不能。
陸臻三更半夜捧著被子萬般羞愧地囧了,太沒志氣了,忒墮落了!
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經歷過改革開放浪潮洗禮的新時代有為Gay青年,就算是本著公平合理雙贏的原則,在與伴侶友好溝通的基礎上,放棄純1的無禮要求,退守0。5,那也是他陸小臻同志熱愛公平的天性所決定的,怎麼能夠心甘情願自甘墮落得連做個夢都直奔著純0而去呢?
這是絕對不可以的!陸臻!
嗯!
做人要有志氣有追求!陸臻同志!
嗯!
陸臻用力地點了兩下頭,而後反手一掌把自己拍倒在床上。YY真好啊,做夢真好,反正春夢時的性幻想物件又不會提著刀來殺他,還可以這樣從容不迫地羞愧著關於0還是1還是等等的問題……
但其實,那個人,連一個吻都不會給他。
什麼叫無能為力?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你想趴下,那個人都不樂意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