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映出的卻是同一張臉。
“你在這裡煩我,還不如去勸他,人生若只追求一個結果,只在乎贏過所有人,只在乎別人眼裡的成功,只在乎‘我’的認可,那沒意義,反正到最後誰都會死。你摸著良心問自己,如果明天徐知著重傷退役,你覺得他會怎麼樣……”夏明朗退回去,坐到桌子上。
“可是你不應該這樣懷疑他!”陸臻嚴肅的。
“我懷疑他什麼了?”夏明朗又笑了:“建國門慘案?得了,你別亂聯想,我還沒這個意思。陸臻,我們這群人說得不要臉自誇一點,那叫為國盡忠死而後已,這種自豪感很重要,那是你承受一切的根本。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我們不是黑社會,我們不靠義氣、人情過日子,我們不像外面那樣計算利益得失。我們的生死與共,從來都不是隻靠你我哥倆好來實現的。想過什麼叫戰友嗎?穿著同樣的軍裝,戴著同樣的標誌,那就是戰友了嗎?不,那不夠!我們是戰友,因為我們有同樣的信仰,我們誓死保衛同一個國家同一群人!我們乾的是一項共同的事業,在這裡只有把自己的人生價值融合到這項事業中,你才能真正平靜,而徐知著,他還做不到。”
“那你憑什麼認為我能做到?”陸臻盯住他,目色清明而熾熱。
“不憑什麼,其實我也沒覺得你一定能做到,如果哪天讓我發現你不合格,我一樣會讓你走。”夏明朗鎮定地回望他。
陸臻握了握拳,又鬆開:“你不應該這樣懷疑我們,徐子雖然有很多缺點,他有點急功近利,但他是好人,他不會背叛國家和隊友。”
“不,我從沒有懷疑這一點,我相信他很善良,可正因為這樣,他會更痛苦!”夏明朗難得鄭重,“陸臻,當你的手,沾過戰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