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犯愁,你說這麼多的反對派,偏偏還各不相容,這萬一要是當前政府倒臺了,誰上來能服眾啊?繼續打下去?
當然,在實力控制的世界裡,一切嘴皮子都只是藉口。很快的,在全國各地風起雲湧的各種爭議中,南邊的小夥子們紛紛拿起了槍。他們對現在這個阿拉伯人控制的政府早就不滿到了極點,只要南部可以獨立,無論最後上臺的是誰,至少也會是個黑人。
內戰正式爆發,再沒有任何選擇。喀蘇政府當即宣佈國家進入戰爭狀態,同時在全國範圍內驅散記者。(什麼?你不走?OK!你可以呆下去,但是你們的生死將與我無關。)暫住在營房另一邊的僱傭軍們在一夜之間消失無蹤影,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在哪裡收繳生命。
中國外交部又開始習慣性地呼籲各方冷靜,要和平,要和談,不過,很可能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這樣的呼籲會有用。北約發言人也開始習慣性地譴責政府,要求外界軍事幹預,當然,這樣的提案一定會被中方否決掉。
各種勢力在外部交鋒,各種勢力在內部交鋒,世如迷局,像命運那樣難以參透而又無可阻擋。
沒有什麼比戰爭更能讓人感覺個體的渺小,前方傳來各種各樣的訊息,而無論好壞都伴隨著巨大的傷亡。生如鴻毛,命如草芥,就連身處局外的麒麟們都開始感覺到面對命運的迷茫。
離開?還是留下來?
除了剛剛傷愈,之前什麼熱鬧都沒趕上的方進,每個人都不自覺地思考著,猶豫不決,矛盾分萬。雖然他們都知道,他們的決定其實毫無意義。
畢竟,他們都是軍人!身不由己,是共同的命運。
伴隨著第二批撤僑的飛機趕到勒多的,是一個神秘的外交調解團與他們強大的警衛力量。馬小杰警官終於結束了與夏明朗的友好合作,匯入那個來自他母校的警衛團,正牌兒的“食品廠”取代了OEM,正式接手勒多地區的安保任務。雖然交接工作進行了一陣兒,但過渡很順利,畢竟對方也是正兒八經的國字號反恐精英,素質過人。
終於能回家了吧!事實上,在陸臻跟隨夏明朗走進那間神秘的屋子之前,他是真心那樣相信著的。
那是一個向陽的房間,但是窗簾拉得很死,看不到一點陽光。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站在辦公桌後面,他穿著便裝,一身行伍的蕭殺氣。
“我是聶卓。”大人物的自我介紹總是很簡潔。
夏明朗和陸臻下意識地立正敬禮,陸臻有些激動,他本來以為要回北京才能見到這位打了無數交道卻從未謀面的鷹派將軍。
聶卓很標準地回了禮,讓那兩位都坐下,方才開口詢問:“我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要告訴你們,要先聽哪個?”
“好的。”夏明朗說。
“壞的!”陸臻說道。
“到底是哪個。”聶卓笑了。
“壞的。”夏明朗更正了他的答案。
“好……”聶卓把一個電子地圖推到夏明朗面前:“這個地方叫南珈,位於蘇喀南部第七區,是目前我們在這個國家擁有的最大的油田。我們為它鋪設了上千公里的輸油管線,如果失去這個油田,勒多煉油廠就會像個擺設那樣可笑。但是前幾天,喀蘇政府告訴我們,他們已經沒有能力維持這個地區的安全。”
“需要我們做什麼。”夏明朗說道。
“我需要你帶上你計程車兵,到那裡去。我們必須守衛南珈,這不僅關係到這一個油田的所有權,還關係到戰後整個喀蘇尼亞的利益分配。我們要讓他們明白,無論他們是戰是和,由誰來統治這個國家,沒有人可以損害中國的利益,我們要讓整個非洲明白,中國人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資產。這至關重要!”
“多久?”陸臻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
“能從國內再調點人過來嗎?這地方忒大了一點。”夏明朗專注地擺弄著那個地圖,縮小放大。
“恐怕不能。”
“為什麼?”夏明朗詫異了。
“你的老朋友黃原平將負責一區和三區的兩個油田,而你的老搭擋鄭楷則需要留在國內,應付有可能會發生的突發事件。我暫時沒有能力為你調動各軍區特種大隊;特警學院作戰隊已經出動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而且他們並不擅長在野外生活。另外,在南珈你能遇到最專業的對手是部落武裝,他們的火力不會很強大,戰術也不可能很高明。但是你們會過得很艱苦,你們所有的補給都得依靠空投,我不建議你帶上太多普通士兵。”聶卓侃侃而談,思路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