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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窒息感扼在他的喉嚨,說不出的巨大痛苦讓他張著嘴想大吼,卻絲毫沒有聲音發出,一口黑血從他的喉嚨噴射,將腳下的土地染黑,他躲過了一劫,死亡一指的效力褪去,他大汗淋漓,雙腿發軟,倒在困住他的巨拳上。

法師沒有預料到塔蘭特竟能經受住死亡一指,使他的吟唱出現了停頓,他馬上繼續下一個法術,塔蘭特無力的看著法師的吟唱,巨拳的能量還將持續一會兒,他束手待斃。就在白色能量匯聚即將完成時,一道銀色的閃光亮過,捲曲的劍身繞在了法師的左手上,法師被這意外停止了施法,他吃驚的轉身,被近距離的比安特里斯的臉嚇了一大跳,比安特里斯擦了下下巴的血跡,“該結束了嗎?”

劍聖的屍體倒在洞前,只有一個傷口,繞著脖子一週的血痕,法師停止了反抗,冷笑一聲,“不要以為這就結束了,娜莉薩的憤怒將把你們全部吞噬!”

“娜莉薩?是端菜的娜莉薩還是拖地板的那個娜莉薩?”比安特里斯忍著笑問道。

主神受到侮辱讓黯精靈暴出憤怒的神情,“我們終將洗淨紅石!”他開始吟唱法術,白色的能量從他頭頂聚集,傳送術。

銀色的劍尖刺到法師胸前,柔和地從法師的法袍中進入,帶著一絲血跡從法袍的另一側穿出,法師帶著滿腔的憤怒和怨恨倒了下來。

克爾洛斯能量拳越來越淡,從起先的半透明轉為透明,最後完全消散在空氣中。塔蘭特把劍丟還給比安特里斯,靠著一塊石頭坐了下來,今天經歷了幾次的生死,很走運。

洞外的戰鬥仍在激烈持續,黯精靈士兵與駐軍混在一起,法師們為免誤傷只施放些個體法術,一個飛彈掠過原有的目標打在洞口的泥土上,濺出些許碎泥落在塔蘭特臉上,塔蘭特只疲憊地眨了下眼,他的體力耗盡,連垂著手臂都讓他覺得累。

“你休息,戰鬥已經快結束了”,比安特里斯活動了下手中的兩把劍,“我收拾剩下的”,他朝著塔蘭特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給塔蘭特施放了隱身術後躍出洞口,直奔武僧而去。

廝殺聲馬上就離塔蘭特的意識遠去,塔蘭特沒有顧忌地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當他意識還未完全恢復時,一股奇怪的“呼呼”聲在耳際飛過,如同置身在強大的氣流中,塔蘭特張開雙手去感觸,氣流像輕紗一樣拂過他的雙手,一絲的涼意從指端傳到全身,他睜開眼,眼前是大片的森林,依稀能看到有一條小路蜿蜒在林中,他的身旁,是飄渺的白雲,他在飛。

塔蘭特抬頭看去,一望無際的森林和起伏的山峰,氣流猛烈地吹在塔蘭特的臉上,讓他無法睜眼,塔蘭特低下頭,往下飛去。穿過雲層,能聽到些微的聲音,是戰鬥的吶喊,地面上有戰鬥,塔蘭特往聲音的方向飛去,視野越來越清晰,矮人和人類計程車兵焦灼地粘合在一起,地面鋪上了戰士的血毯,遠征軍。

靈吸怪在林中發出戰鬥的指令,塔蘭特停在林上,他明白他什麼忙也幫不了,只能看著這些汙穢的生物肆虐。一陣風吹過,發出“獵獵”的聲音,是袍子在氣流中晃動的摩擦聲,一道靈光在塔蘭特腦中閃過,法袍的聲音,遠征軍匯聚了紅石上最頂尖的法師,他們就在附近,輕微的施法聲傳進塔蘭特的耳畔,他們開始反擊了。

一位法師從隱身狀態慢慢顯現,他停在塔蘭特右側的樹上,一陣冰雹順著他的施法從天上傾瀉而下,將腳下的整片樹林籠罩住,冰雹將樹枝砸斷,樹幹被砸歪,鬱蔥的樹林幾乎被擠壓成一個平面,紫色的血從樹幹下流出。

法師蓄勢已久的反擊爆發了,從林中各處爆出白色的能量球,流星暴劃出的白色弧線充滿了整個樹林,讓紫色的血像盛裝一樣鋪蓋大地。一個雕死術落在密林深處,範圍內活物的水分迅速蒸騰,粗壯的樹幹被剝奪了生命的力量,成為枯樹,地上的草皮泛出幹黃,那些扭曲的靈魂被剝離出醜陋的軀體,所有事物都成了法師手中雕琢出來的死亡畫面。

矮人陣線失去了支配者的命令出現了動搖,部分矮人站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著周遭,靈吸怪沒有精力抓回這些傀儡,四處爆開的法術將它們的陣線徹底摧毀,羸弱的身體使它們像紙一樣被撕碎。站立在樹上的法師們奏起最後的法術狂歡,五彩的能量如彩虹般連線到地面,所到之處盡是不成人形的軀體,斷裂的觸角在草叢中扭動,馬上也被轟為灰燼。

矮人們恢復了自我意識,他們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向樹林中逃去。帝國士兵重新列隊,分成小隊向樹林中摸索,法師一一從樹上顯現,剩下的工作就剩打掃戰場。

忽然之間,在搜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