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阻礙,法師凝神施法,他低估了塔蘭特的武器。魔法從空氣中萃取能量。
第二擊,龍徽在石盾上留下清晰的斜向劃痕,整塊防護崩碎,奮進的龍徽頂在法師胸口,“下地獄吧!”塔蘭特踏出一步,沒有絲毫憐憫。
劍尖沒有刺破法袍,法師強大的會神能力使他保持吟唱,細密的冰錐陣在空氣中凝結。隨著食指的指向,冰錐如箭矢般呼嘯而出。
冷冽的攻擊迫使塔蘭特疾後退抵擋,只有劍鏡可能防禦這樣的頻率,塔蘭特失敗了。雙臂和腿部被刺中,便服上結起寒霜,冰塊封凍了傷口,驟降的氣溫讓塔蘭特的粗喘撥出白霧。
“顯然,先下地獄的會是你。我的英雄”,法師揉著剛才被刺中的胸口,輕微瘀傷。
那件粗製的法袍竟然能抵禦四星級龍徽攻擊,完全出乎意料。塔蘭特身上的舊傷隨著劇烈抵抗而迸裂,十指幾乎失去知覺。他垂下頭,該死的!他不能倒下!
魔法飛彈飛出。雙臂顫抖了一下,它們帶來的痛楚可以忽略,塔蘭特依然站立著。
“沒有鎧甲的保護你是如此脆弱,真讓人難以置信,你和那兩個廢物有什麼區別”,法師走向樓梯,“我開始懷疑關於你的傳說。”
“哼—”塔蘭特的後背也被凍結,“我該砍下你的頭。”
“嘖嘖嘖!”法師踏上樓梯,他的鼻子湊在牆上,像狗一樣嗅著血的味道,“失敗者的強項是後悔。她死的很藝術,看看這些,多像夕陽邊的紅雲”,他猛然轉過頭,“法蘭西斯科就被這樣的你打敗?”
塔蘭特暗暗活動手指,“法蘭西斯科?”
“你甚至沒有記住他的名字?!”法師揚起手,充滿憤怒,“這對於一個天才的法師是最大的侮辱!你要為這句話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塔蘭特閉上眼,凍結的身體在熱血中逐漸恢復,“我不知道這個名字。”
“你去了他的城堡,拿走了他的研究rì志,破壞了他所有的成果,竟然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記住,臭蟲!”法師跨步衝到塔蘭特面前,“沒有廉恥的混蛋!”
又一個神經質的法師,塔蘭特握緊劍柄,距離已經足夠,兩個同樣憤怒的目光對接,“他叫吉姆,是個沒有人xìng的白痴,無數村民因為他的存在而死去!”
“呵呵呵”,法師抬起手,“他是我唯一欽佩的人,跨越時間的偉大者,把不可思議的真相擺在我們面前,以你、你們的腦子,不可能理解他所說的任何一個詞!”食指移到塔蘭特的額頭,“最後向法蘭西斯科說聲道歉吧。”
塔蘭特努力撐出微笑,“再見”,龍徽反手怒吼。
骯髒的頭顱拋在空中,血柱從頸部傷口噴shè,法師的體溫融到塔蘭特傷口,“噗”,身軀倒在地上,將斯圖爾特覆蓋。
“吉姆該和你一起下地獄!”塔蘭特半跪下來,傷口的冰化開,血水沾溼了便服,他撿起一根白,“斯圖爾特……”他最後的親人,他沒有為斯圖爾特做過任何事,一切都晚了!
所有關於這位長者的記憶湧現在腦海,他的笑容,他的牛排,他著急的模樣,他打理花葉的姿勢,越來越具體,幾乎讓人窒息!
“呵呵呵”,噁心的笑聲。
幻覺?塔蘭特茫然睜開眼,眼前那個頭顱已經不可能出聲音,表情中只有對突襲的驚訝。
“真是感人啊”,聲音在背後。
塔蘭特遲鈍地轉身,法師打出響指,“感情是人類永遠的弱點,法蘭西斯科的成就可以彌補這個弱點,讓生理控制心理,如果不是衰老,不是那該死的羊皮卷,沒有人能打敗他!”
……分身術嗎……隨著那聲響指,地上的軀體溶解在空氣中,死的只是個召喚物嗎……
塔蘭特抱住龍徽劍柄,身體搖晃著站起來。
“那古巫師會有一條規則,我們不會虐殺沒有戰鬥力的動物,接下來的遊戲該怎麼進行?”法師斜眼看著周圍,那個油罐,“你正凍得抖,取取暖怎麼樣?”火焰箭躥向油罐。
“轟!”
毀滅的力量在唆動下爆,各種碎片在空中飛舞,紅sè影象投在每一件物品,塔蘭特被氣流卷倒在地,頭部劇痛,龍徽在飛轉數圈後甩出視窗。
“預知結局的戰鬥令人無趣,讓我增加點懸念”,法師停在門口,“你有一個女朋友,我很幸運地見過一面,笑容很美,讓人喜歡。”
敏感的詞彙讓塔蘭特睜開眼,火焰在整棟房子蔓延,黑煙的阻隔下他已看不清門口的背影。
“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