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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別無戰事。那賣命的架勢跟舞場上的“踢死狗”真有區別。

天色即將破曉,風沙穿過耳。

營房裡忽然鑽出一個手捏乒乓球的少年。他沒有拍子,就在堅硬的泥地上用手掌上下拍打著。我很久很久沒有看見過這樣熱烈又單純的少年的臉了,就像我多年多年沒有看到我們校園裡那一堆爛石砌成的乒乓球檯了。他單純得像一塊晶瑩剔透的玻璃,彷彿可以讓我從中找到那些易碎的往事。他嘴唇上有濃濃的毛鬍子,他的腮上有一長溜汗毛的陰影。我相信,等不到退伍他就能長成一個像我這樣一半開朗,一半靦腆,似乎漸漸就沒有了太多戰爭慾望的男人。

他不知道山那邊就是紅塵。

我在心裡暗暗地欽慕他們。

作為一名穿軍裝的藝術工作者,如果我寫不出一部《西線漫記》饋贈這些遠離紅塵的少年,那麼我就只寫一句話。一句有別於贈言的那種話。我願與遠離紅塵的少年日夜共勉。就在昨天,你們不知道我也是一個遠離紅塵的少年。我像一朵向日葵在清泉流過的雪山下含笑佇立了兩三年。那時,我真希望我的微笑可以拒絕悲傷。並且,讓全世界熱愛和平的人們知道——

遠離紅塵的少年(2)

在中國的大西南,永遠有一條青春組合的國境線!

過了這座山(1)

曠野中的小屋

小憫:

你好嗎?

昨晚我做夢了。夢見你因為長時間收不到我的信,別無選擇地成了別人的新娘,我後悔地流淚了。我恨自己不能立馬走出眼前這一重又一重的山,回到你身邊,一拳將那小子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