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白衫,有著如月面頰,飛眉入鬢,唇似丹珠,身上透著淡淡儒風的男子從暗處現身而出,溫潤的對著面前毫無表情的人說道,“不愧是父皇身邊得力的助手,我才剛進庭院就被你發現了。”
屋內的人仍舊是冷冷的看著邁著優雅步子進來的男子。
可那位風度翩翩的太子一邊走進屋內,一邊自顧自的說著,“可是這一年你卻屢屢失手,這是為何?父皇這次讓我親自前來告知你,如果這次再不能完成便將你喚回去,什麼樣的懲罰我可就不知道了。”
對面寒著臉的人眼睛只微眯了一下但並無回應太子。
“大漠的二王子以及那個傳言中的幽靈鬼手,在他們進攻玄武皇城前,你儘快除了他們倆,大漠的大王子已經等不及了,父皇也等不及了。”
“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會過問你父皇這些事的。”對面的青衣人突然淡漠的說道。
“你又知道?你的屢次失手可是與她有關?”
青衣人疑惑的看著白衣太子。
“你叫她果兒是吧,她在大漠,辦完這些事我便會去接她,像你這樣連生命都不能自主的人就不要肖想她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白衣太子扔下最後一句話便走出這庭院,每次觸及到無心的事自己好像便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原本不問白虎任何國事的他,因為父皇用她來逼迫他才使他現在為父皇做事,不過正是這樣才讓他碰到了在大漠的無心,她怎麼會來到了大漠?還是二王子的侍女?手漸握成拳……
涼沁的西風一陣陣的自敞開的窗子輕撫而入,屋內又恢復了原本的沉寂,青衣男子獨自坐在几案前,而他的面孔上不再是原來的面無表情,似乎摻雜了一絲煩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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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的騎兵陣營加上青龍國的騎步兵陣營匯合,兩方陣營計程車兵都十分高興,直到大半夜還能聽到高唱歌曲的聲音,這也是大漠軍至從無回谷出來後,將士們能將心中那種不安與憤恨夾雜在一起的心情暫時放一放。
躺在離自己營帳不遠長滿青草的小斜坡上看星空,這似乎已經成了我的習慣,只要夜晚不在行軍我必會找一塊空地躺下仰頭看天空。
思緒會一下子便不知飄到了哪裡,經常想著想著便睡著在空地上,但是醒來後必是睡在帳中,想想也只是烏力罕將我抱回去的,他在天國過得還好吧?!
“二王子,聽說你的弓兵隊中有一個神射手,還被玄武成為‘幽靈鬼手’?可真有此人?”一個沉穩中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我卻驚得坐起,吃驚的回頭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是的,確有此人,怎麼七王爺也已聽說了此人?”一個低沉卻渾厚的嗓音笑問。
“是啊,我還聽說此人不但箭法了得,他所用的弓箭還是自己製作的,與平常的弓箭不甚相同。”
“哦?沒想到這樣的訊息都為七王爺所知。”二王子的語氣裡似乎帶著一絲驚奇。
“哈哈,我也只是從派去玄武國的探子那聽來的,看來這玄武還是很懼怕大漠啊,” 似聽出了二王子話中含義,七王爺哈哈大笑,停了一會又說道,“能讓我見見他麼?”
“他?幽靈鬼手?”
“是的。”
“……今日已晚,改天我傳他來見你。”我奇怪二王子聲音變得有些僵硬。
“嗯,好,明日一早拔營,那我就先回營帳休息,告辭。”
“告辭。”
看著消失在黑夜中的兩人,我撥出一口氣,躺倒在草地上,七王爺……沒想到事隔將近一年後,我竟會是在這離王府如此遙遠的地方再次見到你,往事早已隨風而去,你雖比以前消瘦了許多,但是你那王爺尊貴沉穩的氣質卻還是那樣的讓人覺得有股臣服感……沒想到青龍國的援軍竟是你率領而來的。
剛剛你說要見我嗎?!如若真的見了面你會不會覺的很吃驚呢?可是除了這張皮囊外,你還能從我的身上看到以前那個果兒一樣的影子麼?落崖時將你放在心底那個角落的門口似乎已經給封死了,再次看到你時,我卻沒有了當初面對你時那樣激動愛慕的心情……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淡忘掉一些事情的啊!
至從無回谷出來後,我對非墨的想念開始沒有以往的強烈,我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是不是好現象,有些事情該忘的就讓它忘卻吧,就像對王爺一樣,過去了覺得其實也並沒有什麼,之前難過時只要想到他那雙溫潤柔和的銀黑雙眸,似乎身上所有的孤獨,所有的傷痛都不曾有過,我也不曾後悔過愛上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