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蘆草之處,督臣又令砍燒蘆草,盡行撲滅,尤賴皇上洪福,大沛甘霖,遺種盡絕,不致成大災。可也無餘糧……”
諾大的殿堂裡鴉雀無聲。
“王爺!”秦公公一聲尖亮的叫喚,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回過頭看著他。
秦公公一路小跑到趙易身邊,一手把在案几上,壓低聲音焦急地說道:“皇上他,他又發病了,在宣元殿裡摔東西呢,誰都勸不住……”
不知是哪位耳朵尖的大臣聽到了,殿堂上一下子就籠罩著低迷氤氳的交頭接耳;不多時,這呢喃細語便無顧忌地漫延開來,其中不乏聲音洪亮的坦懷之詞。
“皇上這病……”
“依我看,皇上這病是好不了啦。”
“樓大人,看你說的,皇上可是萬金之軀!”一碧綠官服朝天雙手抱了拳示敬。
“可皇上他……好龍陽!”
“什麼是龍陽?”一滿臉嚴肅的大官接過話。
“就是孌童。”一眼角帶笑的大臣細聲慢語地解釋道。
大殿裡像炸了鍋一般的熱鬧。趙易半倚坐在雕龍椅上,支著腦袋,冷眼看著大臣們樂此不疲的口舌之戰。
“可不是麼,早就在後宮裡傳著首豔詩。”
“什麼樣的詩?”有好事者伸長了脖子問道。
“孌童嬌麗質,踐童復超瑕。羽帳晨香滿,珠簾夕漏賒……翠被含鴛色,雕床鏤象牙。”樓大人搖頭晃腦地念道。
“樓大人好詩興!”一大臣鼓風吹浪地讚道。
趙易猛地站起身子,殿堂裡一下子又沉寂似死水一潭。
“進宮!”
末秋初冬的街風繞不過迂迴的高牆,宮牆外三三兩兩的平民匆匆地趕著載物的馬車,誰也無心關注牆內的榮華枝條今又開出了哪朵與之不相稱的奇葩。
相王的馬車在金釘宮門前停下,素色轎子隨即落地。秦公公彎著腰出了轎,伸手在後背捶了下,他儘量直了下身子,隨後又佝僂著腰站在馬車前笑臉道:“王爺,請隨奴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