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通途如飛,後半程不如赤腳走路,她後來索性將車停在一家大超市樓下,然後鑽進地鐵。
等她趕到餘貞裡的時候,爆炸已過,濃煙隔了很遠就能看見。在餘貞里巷口她和瞿濤見了面。微信上一直有直播,戴娟知道有爆炸發生,也知道瀟湘主樓被燒得很慘。瞿濤又詳細講了下經過,並說已經有好幾輛小救護車開走了,聽說傷員都送到六院。戴娟問:“看到我叔和你鄢大哥嗎?”瞿濤無語,搖頭,但安慰說:“我離得遠,並沒有看到所有傷員。他們不會有事的。”
但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問瞿濤有沒有主樓所有賓客的名單。瞿濤說沒有,但他確知的是主宴廳的一桌,戴總、鄢衛平、梁小彤和來拜見的一位生意人;“醉花陰”的小包間被不知名的內部人士訂下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貴賓,倒是後來從警察那裡聽說,小包間裡一男一女,一個是記者,一個是位叫那蘭的心理師。
那蘭。這名字似曾相識。
戴娟謝過了瞿濤,擠進餘貞裡,告訴在瀟湘會所門口的警察自己是人質的家屬,詢問人質的下落。警察說得和瞿濤一樣,即便聽到她是戴家親屬,也沒有透露詳情。
她讓瞿濤留守善後,自己搭車趕往六院。
六院急診室裡是不應有的繁華,在同一時間陡增的傷員和穿梭中如臨大敵的警察使整個急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