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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且看,修煉場上這些孩童,便是我朝日後的國運,不知可有頭角崢嶸之輩,能入您的法眼。”
乾朝皇帝氣息平穩,步伐穩重,領著一位身著紅衣光鮮亮麗的年輕男子,登上宮中至高的九霄樓。
身後的壯漢貴婦爬成串,吁吁氣喘,大汗不止。
站在九霄樓邊俯瞰,修煉場上,有稚童,有青年,也有少女,正在演練一種在得道者看來極為簡單,但在尋常修士習來,頗為刁鑽的劍法。
“嘶。”被稱作“閣主”的紅衣男子皺起眉頭,心裡嘖了下,他一眼就看中了此番來的目標,興致一起,挑起眉頭。
後來的王公貴族們眼精得很,本就覺得這位太過年輕,輕佻得毫不掩飾,半點都稱不上穩重,此刻那種不適感更甚,到底是怎麼當上魔域閣主的,憑臉麼。
聽他一聲輕嘶,乾王朝皇帝陸承天不由心頭一緊:“不知閻大前輩有何高見,這些小輩有誰稱得上頭角崢嶸之輩。”
紅衣男子悠悠道:“有能耐的不好說,不成器的倒是一目瞭然。”
剛爬上來的王公貴族們聽到這句,壓低地嗤了一聲。還以為能聽到什麼高見。
有能耐的都在前排,沒能耐的都在後排,成器的施展劍術都有模有樣,不成器的連個馬步走扎不穩,手臂跟麵條似的毫無力度,這話換做他們也能說出。
唯一不好說的,便是看出誰藏拙,誰的能耐不過曇花一現,說來在後排藏拙最狠的便是陸放殿下,他一階初至,便能和一階巔峰之人相戰,不落下風,可見其能耐非同一般。
其次便是幾位大臣的公子小姐,或公侯之子,足有十多人,皆圍著陸放殿下左右,行為舉止也如他一般散漫,說難聽點,叫偷懶閒玩,說得好聽,則是仗著天資聰穎,雖玩,但修行尚未拉下,每逢考核輕鬆過關,甚至排名不低。
乾王朝大帝陸承天眉頭一跳,緊張地道:“您請賜教。”
“陛下客氣,我從閣主的位置上自退已有半年之久,今日來不過是為了謀份差事,我姓閻,諸位喚我雲柯便是。”閻槐老實巴交地編造道。
陸承天大喜過望,迫不及待地道:“我朝正缺執教之能士,若閻雲柯大前輩您願意,您可以任選弟子,成乃您的功勞,不成則是他們自個的造化。”
“名利我早已看淡,而今只看緣分。”閻槐口氣隨意地道。
在陸承天面上的笑容更甚之前,閻槐又道:“以及陛下的誠意。”
乾皇大方地道:“您放心,俸祿必不會讓您失望。”
閻槐點了點頭,暗道這皇帝上道。
王侯將相們表情難以言喻,欲言又止。
這時,紅衣男子拂袖,虛空之上浮現出一副畫面,正是底下修煉場上的壯景。
所有弟子與執教盡數縮小羅列其中,大到演練場上的石獅雕塑,小到人的神采乃至髮絲,纖毫畢現,讓在場質疑他的人頓時沒了聲音,呼吸都凝滯了。
閻槐抬起修長白皙的手指,隨手一指,便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就他,最差。”
眾人一愣,陸承天鬍鬚抖動著,身心為之一震。
所指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放殿下。
陸承天忍不住重新審視此人的能耐,方才那一手或許是高階法器所為的蜃景,等比縮小可能也包括其他高階法器共同造就的結果,畢竟能當魔域閣主的,財力必然雄厚。
“這位,不是十九皇子嗎?”
閻槐不由挑了挑眉。
陸承天按捺住火氣,道:“這是朕第十九個孩子,他出生時,伴有異相,雖懶散了些,叛逆了些,但天資之高,眾所周知。”
“不知是朕稱呼前閣主您為閣主,冒犯了雲柯前輩您,您這才隨意指派,或者說考慮到在座他人的感受,這才反著來嗎?您所說的最差乃是最有能耐?”
閻槐聽著“雲柯”二字有些晃神,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在說自己,他彎起唇角回過神,注視著乾皇的眼睛,緩緩搖了搖頭:“陛下多慮了,起初我並不知道這是位皇子,之所以說他最差,敢問這位皇子殿下的孃親是否還在世,是否是修士。”
“愛妃在生他之日,便已離世,略有修為,是幾階,朕已記不太清,但樣貌……”
一旁捏著蘭花指的廠公矯揉造作地咳嗽了聲。
陸承天止住了話頭,神情頗有些傷感。
他的愛妃,陸放的生母,修為三階,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