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蓓蕾,只感覺火辣辣的一直從喉嚨到胸腔。
隔壁桌的聲音太大了,他們相鄰這麼近,輕易就能夠將對方的對話聽個完全。
聽著隔壁桌對於血獵者的各種譴責、咒罵,夜風嘴角牽起一抹揶揄的笑,手指“篤篤篤”的敲擊著桌面,看著對面的人的眼神中有些看好戲的意味。
“聽見了沒?人家都說你該死呢!這麼囂張,就不怕被上面派來的人給抓走了啊?說不準,下一秒我就直接把你抓回去邀功了呢!想必到時候我家殿下肯定會很開心我釣到這麼一條大魚的!”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夜風坐在沙發上的姿勢卻是極其閒適隨意,語氣中也是調侃的意味居多。
哪怕是在酒吧這一種公共場合,但是夜風也沒有絲毫顧忌,不顧形象的把腳擱到了桌子上,舒舒服服的坐著,頭仰靠在沙發上,大大咧咧的說道,一點都不擔心兩人之間這一種驚世駭俗的對話會被別人聽去了一般。
“尉遲風啊尉遲風!你說你也真的是大膽!現在外面到處都有吸血鬼恨不得逮著你們這些血獵者,好好的給你們一個教訓。結果呢?這青天白日的,你居然還敢就這麼隨意出來走動?!也不怕被發現了啊?你那是不知道,我們內部對你這個領頭羊的懸賞已經有這個數了”
夜風伸出五根手指比劃示意了一下。
五千萬金幣。
這是外面的暮光之城的吸血鬼內部商量定製出來的價格,他昨日到了之後就率先拿著艾德菲律給的通行令和身份象徵去找了暮光之城的城主,那個城主也是一位純血,似乎還是某一位貴族伯爵的後代,身上也有個子爵的稱呼,甚至修為還比夜風要來的高!
但是真正面對夜風這個所謂的皇族親信的時候,仍然是畢恭畢敬的模樣。
畢竟身為皇族親信,相當於就進入了血族高層,以夜風的身份,爵位至少也能排到和他父親一樣的程度。
最要緊的是他背後靠著的人,那才是真正讓人忌憚的。
所以在昨天接待夜風的時候,那一位城主表現的十分熱情友好,在知道了他來的目的之後,更是十分積極的為他準備好了相關事宜任務雖然被他以“可能打草驚蛇”的理由推掉了。
卻也還專門抽出時間為他講解了目前的情況。
因此夜風對於城中目前的情況也是瞭如指掌的。
“我知道。”從一開始到現在,尉遲風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卻是讓夜風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頓時就有些啼笑皆非了,隨即目光微微閃爍,話語中又帶了些試探的味道。
“你知道?這可是血族內部流傳的訊息,難道……你們已經神通廣大到這個地步,能把手也伸進城主府了嗎?”夜風的語氣半認真半打趣。
尉遲風終於抬起了他那一張被黑色斗篷遮掩的臉,俊秀精緻的臉上此刻卻是一片蒼白之色,連嘴唇都有些青紫。
夜風沒有流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更沒有詢問。
他知道,昨天下午自己前腳到了城主府,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後腳血獵者就殺了過來,直接襲擊了吸血鬼最密集的幾個地方。
只是他們行動被提前洩露了風聲,城主早就安排了人守著,等人一到,就請君入甕,來了個甕中捉鱉。
而為了掩護其他人撤退,尉遲風哪怕再厲害,終究寡不敵眾,後背捱了一刀,從肩膀一直到腰背深深的一道下來,深可見骨,當場差點就被切成兩半了。
並且血獵者不像是血族一般,自愈能力強大,又不容易死,哪怕是這樣的重傷,對於他們來說也僅僅只能算是比較嚴重的皮肉傷,躺個半天就差不多了。
血獵者雖然輸出高,但是脆皮血薄,一出事就要纏綿病榻好幾天!
甚至還要擔心體質太弱,沒有及時處理得當,會不會引發感染,一不留神就沒了小命。
所以直到今天,尉遲風身上的傷都仍然還沒什麼起色。
本來他應該要好好在他們的領地上歇息幾天的,只不過夜風發來了訊息想要與他見面,他才強撐著起來,還是被人送過來的。
這也算是夜風的一個試探了,試探血獵者一族對於自己的重視程度。
畢竟夜風知道,對於血獵者一族來說,尉遲風的重要性是至關重要的,據城主給的訊息,尉遲風的身份似乎是他們血獵者一族中那一位德高望重的聖師的後代,血統純粹,天賦強大,說不上前無古人,但也是血獵者一族史上排的上前幾的了。
現在看來,血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