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裁匆話恪�
又是過了一段時間,月上枝頭,村子中忽然響起了一聲類似於哨子聲卻又更加尖銳的嗡鳴聲,讓所有村民都是感到一陣耳鳴,頭暈目眩。即便是唯一在睡夢中的夜風,也是不由得煩躁的擰緊了眉,翻了個身,依然沒有醒過來。
在這個詭異的聲音平息了之後,居住在村子比較靠近中間的一棟看起來比周圍的瓦房更加大而齊整一點的屋子被開啟了門,一個蓄著長長白鬚,留有一頭蒼白枯糙的髮絲的老者半闔著雙目,耷拉著耳朵,看起來很是沒有精神的樣子。他的髮絲和鬍鬚都是有一些雜亂,身上也僅僅隨便套著一件灰色的大袍,就這麼手中拿著一盞煤油燈,走出了屋子。
而在他的背後,同樣有一個老眼昏花,看起來上了年紀的老太婆亦步亦趨的跟隨著,但是這個老太婆的手中卻是拖著一個大大的麻袋。所過之路,麻袋下都會有一圈的暗黑,不知是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那個老太婆對此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充滿了死寂,毫無生機的模樣。甚是奇怪的是,拖著這麼一個看似很有重量的大麻袋,但是這個老太婆卻沒有顯出絲毫的吃力來,仍然是緊緊的跟隨著前面的老者的身後。
這就像是一個開端。從這位老者帶著身後的老太婆走出了家門,向著村子的中央而去的時候,周圍的人家也都是陸陸續續的開啟了房門,手中拿著一盞煤油燈,或是提著一個燈籠,都如同那個老太婆一般的,行屍走肉的向著村子的中央所去。
從村長家為中心,周圍的人家一圈圈的輻射開來,所有人都像是受到了什麼訊號一般,一個接著一個開啟房門走了出來。
沒有任何的聲息。
明明有這麼多人在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遊街,但是卻很詭異的沒有任何的動靜傳出,也沒有絲毫的腳步聲,所有人都是輕飄飄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前往同一個目的地。即便是中途碰到了認識的人,也沒有人開口打一個招呼,甚至連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
這個時候,連山上群狼的對月嚎叫聲都沒有了,樹林中是一片死寂,整個村子也是死寂的詭異。再多的人,都沒有讓人感覺到一絲生機。
最為違和的是,此時明明處於盛夏,周圍有都是樹木一流,但是此時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蟲鳴聲!
這個發現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這一些村民們都是輕飄飄的到了村子的中央,才紛紛的停了下來,僵硬死寂的面容有了一絲變化。
他們抬起眼來,望向被所有村民圍在中間的那一座不知何時升起的巨大的祭壇,還有周圍環繞的八顆柱子。
那個祭壇的顏色是深沉的黑,上面有著一些奇怪的花紋。尤其是,即便沒有靠近,也能夠讓人清楚的聞到,祭壇上有一股讓人聞了只欲作嘔的濃厚血腥味,即便是隔著一段距離,依然是清晰。
不只是這個深沉的發黑的祭壇,周圍的八根柱子同樣是散發著濃厚的血腥味,讓人聞了只欲作嘔,不知是用多少鮮血澆灌而成的。唯一不同的是,那八根柱子的顏色並不是如同祭壇一般的深沉的發黑,而是暗沉如血,鮮豔欲滴,好像上面流淌著的是無數的血液一般,不斷的要滑落下來,異常的噁心。
但是對於這個味道,對於這個詭異的場景,這一些村民卻好似毫無所覺一般。反而是看著這個祭壇,眼中漸漸升起了火熱之色,那一種如同狂信徒一般的瘋狂的炙熱,不管是誰看了恐怕都會感到頭皮炸麻。
而對於這一切,夜風都毫不知情,他此時仍然是處於香甜的睡夢當中,兀自好眠。
“父老鄉親們……”那個最先從房中出來的白鬚老者顫顫巍巍從站了出來,高舉起自己的手,聲音顫抖,似乎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一般。
那一些卻是目光狂熱的看著村長,等待著他宣告儀式的開始。
村長目光一掃,聲音愈發激動高亢,“黑暗再次降臨世間,光明終將沉覆。又是到了祭祀的時候了!我們偉大的神明啊!仁慈寬厚的神明啊!他將會賜予我們一切!”
村長手一揮,“讓我們盛上祭品!”
在村長的聲音落下後,有幾個人都是陸陸續續的走到了臺前,剩餘所有村民們火熱的目光頓時落在了他們的身上……準確的說,應該是他們背後拖著的大麻袋的身上,流露出濃濃的貪婪與渴望。
好像,擁有所謂的祭品是如何的榮耀,能夠讓人為之羨慕一般。
在這些人當中,赫然有著那個跟在村長身後的老太婆,還有……收留了夜風的那對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