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閻景苦哈哈的應了一聲,認命了一般的跟在了祁肖的身後。
要說閻景這位祁肖的貼身小廝也不簡單。因為祁肖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那一些高位者的眼中,所以他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祁肖與那一些暗地裡的勢力交流的媒介。
自然,閻景也是有著一定的武藝在身的,否則又怎麼會成為祁肖的貼身小廝伺候呢?
閻景也是祁肖信得過的親信,畢竟閻景是自己救回來的,也是與自己一起長大,並且一手培養起來的。
所以閻景才可以肆無忌憚的出現在祁尚書府中任何人的眼中,但是為了做到盡善盡美,這位貼身小廝也是苦不堪言,任勞任怨的勤勤懇懇做事。
祁肖腳下的速度很快,像是一陣風一樣轉眼間就走到了演武場。
演武場這邊靜悄悄的,沒有幾個下人在,僅僅是幾個巡邏的侍衛,也是尚書府的親兵。
祁肖冷冰冰的丟給閻景一個眼神,閻景立馬就意會了,讓那幾個親兵散了,然後就自己跟著祁肖上了演武臺。
閻景一張臉都皺了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那一副冷靜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就跟要崩潰了一樣。
“少爺,我們還是和以往一樣嗎?”
閻景問的有一些小心翼翼的,明明心中已經恨不得扭身就走了,但是腳下卻像是長了釘子一樣的牢牢固定在演武臺上,一動不動的。
他眼巴巴的看著祁肖,想要看見他一個搖頭。
祁肖哪裡會不知道閻景在想一些什麼?卻沒有如了他的意願,反而是揚了揚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閻景整個人都快要哭出來了。別人不知道自己這位少爺,他還能夠不知道嗎?每個月見到祁尚書之後,少爺都會暴躁很長的一段時間。這個時候就不得不依靠一些別的方式來抒發自己的情緒了。
但是卻又不能夠出去拈花惹草,所以剩下的最好的方法就只剩下武力抒發了。
偏偏這位少爺又是武力高強,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夠對上幾招,這樣子少爺不能夠很好的抒發情緒,於是就變成單方面的虐打了……
所以說他這個貼身小廝命苦啊!做得不是一般的辛苦嚶嚶嚶~~~
每次和少爺來一趟演武場之後,就必然會傳出說自己要回家看望爹孃的訊息,實際上不過是在床上躺了個十天半個月的養傷罷了~~~
夜風當然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融入了夢境之中的原因,他完全代入了原主的情緒,對於祁肖的不忿、埋怨還有哀傷感同身受。
祁肖其實一直都想要問祁尚書一句話——
“父親。至高無上的權力在你看來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你可以把你的孩子全部都當做棋子?重要到你可以毫不關心的漠然的對待你的孩子?”
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如果祁父真的像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疼愛自己的孩子,對祁肖那麼愧疚的話,又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決定?
夜風不懂。也不明白。就像是他同樣不明白。如果真的是為了自己好的話,那麼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爺爺,為什麼要讓自己來經歷這一切?
“開始吧。”祁肖的語氣淡淡的,走到另一邊隨手抽出一隻槍,隨意的擺弄了兩下,然後槍正對著閻景,意思已經十分明確而且不容反駁了。
閻景的臉皮子抖了抖,顫巍巍的走到另一邊挑了一把大刀。露出視死如歸一般的表情,擺出防禦的架勢。
即便是祁肖。眼中也是不禁出現了一絲笑意。
其實他原本是更加希望直接赤手空拳的上的,只不過自己的這個貼身小廝說上了武器的話他能夠堅持的更加久一點,讓自己發洩的更加徹底,所以他就只好遂了他意。
“哼!”一聲悶哼,祁肖腳尖輕點,一道黑影閃過,露出一抹銀光,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直直的刺向了閻景!
招式簡單,沒有任何巧妙地意味含在在其中,可以說是簡單粗暴極了。
因為祁肖擅長的並不是武器,他更喜歡的是直接赤手空拳的打,對於這一些武器的招式什麼的彎彎繞繞自然就懂得不多。
不過閻景倒是一個用刀的好手,雖然說先前還表現的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在真正的認真起來之後卻有一股奇特的韻味在其中,整個人都蘊含著真意一般。
只見閻景目光露出奇異的光芒,手中的刀輕輕一轉,四兩撥千斤的直接就散去了祁肖凌厲的攻勢。
祁肖發出一聲輕笑,隨即不再手下留情,攻勢漸漸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