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冷宮,即可廢后!
膝蓋的冰涼及不上心中的冷。
所有人似乎都反叛了她,真正站在她這一邊的人在這個時候都已經被支走或者是弄走了,先前她不曾在意過,一直到了現在才恍然發現,原來一切都是一場早已設計好的局!
她的心中悔恨,想到那個剛一出生,還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看這個世界的孩子,想到曾經柔情蜜意,如今冰冷漠然的愛人,她的心中在泣血!
那個男人恨恨的說完,重重的一拂袖,移開視線,彷彿連再看她一眼都覺得欠奉,都覺得像是在汙染他的眼睛一般,然後漠然冰冷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
“一條白綾,還是毒酒,你自己選擇,然後就趕緊上路吧!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皇后……阿不,甄氏,朕當初真是看錯你了。幸虧有榮嬪,否則的話朕還不知道要被你矇在鼓裡一直到幾時!你莫非是將朕當做傻子耍不成?!”
帝皇勐地轉身,上前一步,緊緊地禁錮住甄氏的肩膀,眼睛赤紅,聲音竟似乎帶有幾分怨恨一般。
“你莫非是將我當做傻子耍不成?!你的心莫非是石頭做的不成?!我待你如此好,居然都不能夠捂熱其一絲一毫!你到底還有沒有心!甄娟,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一位年輕的帝皇,一字一句似是控訴,似是極為情深至極的。
他說,甄娟,你太讓我失望了。
甄娟從來沒有發現,原來這個男人不僅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喊得動聽至極,也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喊得如此讓人感到痛苦!
她悽悽涼涼的笑了起來,眉眼中似哀似怨,眼中卻是一派平靜,猶如……一潭死水。
哀莫大過於心死。
她看著這一位自己曾經的愛人,看著此時陌生的帝皇,她笑了,然後緩緩的喚他。
“蕭衍。”
然後她說,你真的愛過我嗎?我有沒有心,你居然不知道嗎?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你帶我總歸是有幾份不同的。但是今日,你親手打碎了我的心。
她說,蕭衍,從方才到現在,你可曾問過我一句?聽我辯解過一句?你從未相信過我,又如何說我沒有心呢?我剛生完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我在產房中走那一遭死門關的時候,你在哪一個女人的床上?是她嗎?榮嬪?
她眼神淡淡的飄過榮嬪身上,那個女人似乎有些慌,想要過來拉蕭衍的袖子,卻是被掃了開來。
蕭衍似乎有些受打擊,面色有些蒼白,但是仍然不曾打斷她的話語。
她繼續說,你知道嗎?蕭衍。我們的孩子,就在剛才,在你進來之前,死了。怎麼死的呢?我想你問你身邊的女人會更清楚。我從小到大最信任的嬤嬤,我曾經的奶孃,一手將我推向了深淵,將我的孩子勒死了。就在我的面前,你怎麼會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心情!!!
“喪子之痛,你絲毫不以為然。甚至於你不在乎你兒子的出生,連看都沒有看過他一眼,從走進這座宮殿到現在,你居然都沒有想起過他!你只一心想著我莫須有的罪名!我愛你啊你知道嗎?!我與你朝夕相對,就換來如此結局!呵。”
甄娟冷笑了一聲,帝皇壓制住她的力道鬆了鬆,神色有幾分恍惚,似是動容。沒有人壓制住她,這一位風華絕代的美人才是緩緩的站起了身來。
她說,現在我還在坐月子,你還知道這件事情嗎?我剛從產房出來,好幾個時辰,差點就沒有挺過來,你還知道這件事嗎?我僅僅身穿一件裡衣,你讓宮人把我從床上拖下來,不置一言,不在意我的面子,連你自己的面子都不要了嗎?
“蕭衍!你枉為人夫、枉為人父!我告訴你!你才是真正沒有心的人!”
美人難得咄咄逼人的說著,聲嘶歇底,聲聲控訴泣血,原本產後有些虛弱的面容在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豔麗與鋒芒,灼灼其華的耀眼。
她最後看了這一位讓自己愛之深,卻也同樣恨之切帝皇一眼,說,蕭衍,我恨你,我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你的!
大概她一生全部的決絕都用在這個時候了吧,再也沒有此時的勇氣,讓這個素來柔婉而有些小內向的傾國佳人,義無反顧的、沒有任何猶豫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腦袋重重的撞上了柱子,染上了一抹殷紅。
她的一生,此時不過是**歲的青春年華,卻也是葬在了這美好的時光中,以最慘烈的方式,為自己的人生畫上句號;以最慘烈的方式,在這宮闈之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以最慘烈的方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