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好生費了一番頭腦,最後卻也是不太乾淨,真正埋得深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出來。
夜風的眸色有一些深沉,一頭鴉色長髮肆意的披散著。他的手指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椅子的扶手,在黑暗之中只有燭火偶爾爆裂火花的聲音,一閃一亮的光芒映照著他的臉忽明忽暗,晦澀不明。
“哎……”
夜風倏然嘆了一口氣,桌上燃燒著的燭火猛的就熄滅了,這一片空間徹底地陷入了黑暗之中,有一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
聽不到任何的動靜,椅子仍然是完好的安放在原本的地方,但是上面的那個影子卻是已經不見了。
大夜十六年,距離攻佔揚州已經過去了五年之久。在這一段時間中,每一個國家之間總是會有著數之不盡的試探,讓天下總是處於惶惶不安的狀態,每個人都擔心什麼時候自己的國家撐不住了,戰火蔓延進來。
士兵的抽調變得越來越頻繁,無論是那一個國家、皇朝也都是沒有辦法去有那麼多的閒心插手別人的事情了,每天自己的桌案前都會有無數的繁瑣小事稟報上來。
夜風倒是做慣了甩手掌櫃,只要沒有什麼重要的決斷,便也是逍遙自在的,偶爾跑跑那一處戰場,偶爾在這一處戰場逛一逛,反倒是朝廷上的大臣們更加的繁忙一點,每天處理事務都是揪掉了好幾根頭髮。
轉眼間五年的時間便是這麼過來了,而當初的那一個叛徒沈平卻是也已經在越州潛伏了五年之久了,在這麼長的時間當中,已經足以讓他獲得越州皇帝的信任,並且成功的繼續和自己的妻子膩歪在一起,偶爾調教調教兒子,生活好不快意逍遙。
也是一直到了今日,夜風才真正的啟動了沈平這顆棋子,正式的聯絡了他。
這樣的試探已經足夠了,接下來需要更多的爆炸,將局面引爆、點燃!不需要這麼多的國家共同存在,活著的參與者越多,能夠分到好處便是越少。
夜風讓沈平攪亂越州的局勢,讓他在越州為自己當臥底,負責傳遞資訊,讓他們能夠更加順利的獲得勝利。
而大夜皇朝在這個時候才真正的像越州宣戰,兩個大勢力之間的碰撞,引起了新一輪的碰撞,直接點燃了局面,讓其他的國家也都是紛紛對著自己蓄謀已久的物件動起了手來,手段犀利狠辣,十分的果決。
這一場戰爭歷時四個月又零九天,以大夜皇朝的失敗最為結局。
沈平所傳遞的所有訊息都是被矇蔽的,已經是越州皇帝故意想要讓他聽到的,為的就是想要利用好沈平這一把刀,來幫助他剷除敵人。
夜風會在越州皇帝身邊安插人,難道越州皇帝就不會在他的身邊安插人了嗎?
當初越州皇帝在揚州埋下的棋子尤其的深,其他的或多或少都被夜風察覺了,然後悄無聲息的拔起來處理掉了,就只有一人,成功的潛伏到了夜風的身邊,獲得了機密……
只要有聯絡,就不可能杜絕兩者之間的關係,除非對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而越州皇帝與那一位棋子之間顯然就是這個樣子的。
他們或許知道有對方這麼一個存在,但是卻不知道對方的姓名、目的以及身份。只有這個樣子,才能夠很好的杜絕了夜風的查探。只不過這樣十分容易讓那顆棋子背叛了自己,所以如果忠心度不夠、沒有辦法斷定對方不會對自己有危害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採取這樣的措施。
而夜風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種情況,自然是棋差一著,失算了這麼一遭,使得越州皇帝的奸計得逞。
※※※
“夜皇,如何?”
同樣是一張長桌,同樣是兩個皇帝。但是此時與之前夜風在幽州那邊的時候與幽皇談判不一樣的是,談判的人選不一樣了。在他的對面,坐著的是一個看起來又帶著幾分狂野的男人,他的面容硬朗,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
此時,越州皇帝對著夜風笑得十分的燦爛,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來,看起來就像是旗開得勝的孔雀,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無時無刻不在與旁人炫耀。
夜風的面色比在面對幽皇的時候還要冷了幾分,面無表情到了極致,對於越州皇帝的黃玉沒有任何的應答,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里的話語。
越州皇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倒也沒有在意這般尷尬的氣氛,兀自是笑的開朗。
“從前便有許多的傳聞都說了,大夜皇朝的皇帝夜皇大人是一個何等聰慧能幹的人,他不僅長得如同謫仙般俊美,並且還擁有著神鬼莫測的占卜能力,將國家統治得井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