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總經理助理。他媽的,老闆是女的,老子咽不下這口氣!”“哈哈,你可以先把她搞定……”“去你的!”我打斷他,“再貧老子閻了你!”大羌不說了,接著唱他的歌兒。不過這回換成了“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我又衝了一遍,然後走出淋浴間。
窗外的雨還在下。似乎比昨天晚上大了許多。
下吧!我心說,再大點兒,把這座城市全他媽給淹了,省得每年都有那麼多傻逼來旅遊。
其實想想當初我也挺傻的。中央美院多好啊!神經兮兮地竟因杭州出美女跑到這個畫國畫的破學校。還好老子不從眾,要不那點兒優秀的腦細胞全他媽給毀了。
“一哥!你帶回來的那幅畫挺牛的,別人送的還是自己畫的?”這小子!
“上邊不是簽名了麼?”“沒注意!”他推門出來,看著我,然後又說,“其實蜜蜂那雞巴應該換成黃瓜。香蕉太俗了!再說,黃瓜那顏色才是青春的顏色。”哎,有道理!沒想到這小子跟我沒白混!這主意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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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說,“我不想回去了。我想留在這兒。”“你——!”我完全想象得出老爸此時的神態。
從小到大,我從來都沒違背過他。但是這次不同了,我想,給一個女人去打工,這事兒扯得也太沒邊兒了,別忘了,老子可是這所美院最牛逼的抽象派畫家。
“就算做不了畢加索,你也別讓我給人做牛做馬,成麼?”我央求老爸,“你兒子總還不至於那麼沒出息吧!”“你有出息了是吧?你光靠畫畫能掙幾個錢?!”“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說,“藝術裡面本來就沒錢!要你們真為錢,那當初幹嗎不讓我學經濟?”“你——!你小子我管不了你了是吧?”老爸有些急了。聽電話那邊吵吵鬧鬧的,好像我媽也過來了。
“你怎麼不聽你爸的話呢?”果真是我媽。
“我哪兒不聽了?!我都這麼大了,這點事兒還不能自己做主麼?你們怎麼就知道按自己的意思要求別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