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床上的孟瞳妍像個不厭其煩的刻苦努力的三好學生。
她學會了給我口交。
每當這個時候,我一般都是背靠枕頭,微閉雙目,輕啟厚實的嘴唇,叼一根菸,悠閒地享受來自下面的快感。
她不僅聲音好聽。她的舌頭也很靈巧。
我喜歡這種彷彿觸電的感覺。刺激得人的靈魂都想出竅。但我不能夠,我想,不管現在的處境如何,總得讓眼下還能繼續的一切順理成章地繼續下去。
“我是不是很騷?”她總是這樣問我。
“是!”我說,“但你騷得理直氣壯,騷得人心癢癢。”
“哈哈哈哈……”接下來就是她的一連串近乎歇斯底里的開懷大笑。
我曾不止一次地懷疑過,孟瞳妍跟孟瞳靈到底有什麼關聯。
我跟孟瞳靈只有過短短的三次接觸,彼此瞭解得並不深入。而現在,她從沒提起過的雙胞胎妹妹竟然就這麼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的生活裡。這多少讓我有些不適應。
“陳琳說想見你”,那天老牛回雜誌社之後跟我說。
“誰?”我以為聽錯了,這個小騷貨名聲在外,傳得很兇,她見我幹嗎?
“陳琳!”老牛在我對面坐下,“她說上回那篇寫她的稿子的最後一句話非常中聽,想跟你聊聊!”
“哪句話?”
“就是擁抱是打仗高潮是勝利那句。”
“哦,我他媽也是隨口說的,她說什麼時候見了麼?”
不過我倒還真想親自見識見識這個女人。淨聽別人謠傳了。好得也得親眼看看。
“這是她的電話”,老牛扔給我一張名片,“我把你的電話也給她了,她說會給你打電話。”
“好的!”我說。說完,轉身剛要走,老牛把我喊住。
“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我跟老牛進了他的辦公室。
“你最近情緒不穩定,狀態也不好”,老牛開門見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我說,“最近有沒有什麼報社的人找你?”我突然想起那篇文章。
“什麼報社?”老牛有些莫名其妙。看來他還不知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說,“我呢,平時閒著沒事兒寫了一個東西,寫了一些生活的真相。然後呢,光哥你認識吧!光哥覺得還不錯,所以就推薦給《錢江潮》參加了他們舉辦的一個歌頌社會主義的徵文比賽,結果呢,差點兒獲頭獎……”
“好事啊!”老牛打斷我。
“你別急!”我說,“我還沒說完。”
“結果呢”,我接著說,“評委組裡有一老東西說我那玩意兒反動,所以就給撤了。”
“獎金多少?”老牛問。
“六萬塊吧!”我說,“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據說那老傢伙跟你有過結,我擔心他會把這事兒弄大,作為把柄,威脅你。”
“威脅我?”老牛皺起眉頭,“犯得著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起來的確沒關係!”我說,“但是你別忘了,誰都知道,我是你的左右手,如果我出事兒,你會不管?!”
“這倒是!”老牛若有所思地說,“那老東西叫雷風吧?”
“有可能”,我說,“回頭我再問問。”
老牛陷入了沉思。很長時間的沉默。
可能有些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我想,老牛跟雷風會有什麼過結呢?
C:往東向西走南奔北
28
陳琳約我吃飯,說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要見我。
週末。我如期赴約。
陳琳,我在雜誌上見過N多回。但坐她旁邊的那個老頭,我卻從未見過。
我一進門,陳琳就迎過來。
我不知道她怎麼會認出我,我不記得我們認識。
“果真是一表人材”,她領著我,給我介紹,“這位——”她指著旁邊的老頭,“我乾爹!”
我伸手過去,老頭的手很軟,像女人。
“你就是衣峰?”老頭面帶笑容,“你可是咱們雜誌圈的名人吶!”他拍拍我的肩。
我坐下。
“哪裡!”我說,“還沒請教,您是……”
“我乾爹也是幹你們這行的”,陳琳說,“不過,他做報紙。”
老頭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我這女兒鋒芒太露,總是跟我搶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