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我想,我他媽就讓外國人的嘴巴欺負你狹義的所謂民族正義感的耳朵!滾你奶奶的!反正老子開完了聽完了還得給你送回去。
“嘀嘀嘀……”伴隨一陣劇烈的震動之後,我的電話發出極其難聽的聲音。
我把音樂關小。
“誰?”我問。
“武衝!”
“都幾點了你他媽還打電話!”
“有事兒找你,你在哪兒?”武衝聲音急促。
“在路上,飆車!”我說,“什麼事兒?”
“你在哪兒?趕緊過來,我在鏡子酒吧!”
“怎麼了?你他媽總得先給我個心理準備吧!”我說。
“出事兒了!於鴻讓人打了!”
“啊——!你等著,別走啊!我馬上就到!”說完,我調轉方向,扭頭過去。
酒吧已經亂作一團。地上溼漉漉的,好像下過雨。
“怎麼回事兒?”我拽過滿身酒味兒的武衝,“於鴻在哪兒?”
“那兒!”武衝指指廁所旁邊的一張桌子,於鴻已經趴在那兒不省人事。
“到底怎麼了?”我喊道,“誰他媽打的?”
“我!”我順著那個洪亮的聲音望過去,一個跟我一邊兒高的小子囂張跋扈地站在那兒。
我什麼也沒說,徑直走過去,快到跟前的時候,我順手抄起旁邊桌上的半瓶啤酒,“磅”就砸了過去。
那小子沒來得反應,當即腦袋就開花了。
“你丫的囂張是吧!”我想都沒想就把砸掉半截兒的酒瓶子戳到他的脖子上,“你媽的再給我牛!”我手一用力,紮了下去。
流了好多血。
“報警!”不知誰喊了一句。
“誰敢?!”我轉身亮出了攥在手裡的酒瓶子,“你他媽快點兒過去揹著她!”我示意武衝,“走!”
可能被我嚇怕了,沒有人跟出來。
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我提前把車停在了酒吧臨街拐彎兒的另一條路旁。我帶武衝奔過去,然後幫他把於鴻塞進車裡,一踩油門揚長而去。車過第二個路口的時候,我聽到遠處傳
來警鳴。
“跟這兒很熟麼?”我問。
“第一次來!”武衝好像還沒清醒過來,我問了第二遍他才戰戰兢兢地說。
“沒人認識你吧?”
“肯定沒有!”他好了一些,話也說利索了,“你他媽剛才嚇死我了!要不是親眼看見,我還真不敢相信!”
“怎麼回事兒?”我問,“於鴻怎麼了?”
“她上廁所的時候被那個小子摸了一把,真他媽流氓,然後於鴻罵了他一句,結果他就打了她一巴掌!”
“那怎麼會暈了?”
“喝多了!上廁所之前就喝得差不多了!”
“你他媽怎麼不管?”我扭頭問道,然後衝下斜坡兒,直接把車拐到了海邊兒。
“我管了!我也被打了!”他一下車就扯著衣服給我看,“衣服都撕破了!那小子個兒太大!”
“真他媽沒勁!”我把空煙盒揉成一團扔到地上。
“你說那小子會不會有事?”
“死不了!”我說,“有煙麼?”我又問。
“有!”我接過武衝遞過來的將軍點上一根,坐在車頭看海。
“什麼車?”沉默了半晌,他問。
“呶!”我指指車頭的那面旗子跟他說,“單位的車!一會兒我把你們送回去,你他媽找點東西幫我擦一擦,明天還得開回去!”
“行!”
……
“你上去吧!給於鴻弄點兒熱水敷敷!”在武衝他們家院裡我敞了會兒車門,等酒味兒散得差不多了,然後說,“我走了!你他媽以後少在外面惹事兒!要是哪天不小心咱倆都得進去!”
“知道了!”他轉身要走。
“哎——!”我喊道。聽到聲音,他又轉回頭來。
“算了!”我猶豫一下,說,“沒事了!你走吧!”
本來想問他上回於鴻跟我說過的事兒是真是假,可是想想這麼晚了明天還得早起,所以,吐到嗓子眼兒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暫時先耗著吧!
我想,這種事兒到底什麼結果誰都說不好!
61
直到元旦前後我才明白自己的真正職責。原來並非陳強說的只要陪劉總開開會吃吃飯那麼簡單。
自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