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人還假了不成?!怎麼?跟你又沒關係,你醋什麼?”
“我可沒醋!”徐允幽幽地嘆道,“如果我猜得沒錯,肯定就是那個叫陳言的丫頭,當初你離開杭州之前打電話過來的那個,對吧?”
“對。”
“真沒想到,連你都談戀愛了。”她站起來,拍拍屁股。
“走麼?”我問,“要不要我送你。”
“還用問?!”她鑽進前座兒,一屁股坐下。
“我可事先宣告”,我把車子倒出來,“你他媽要是再敢送我避孕套,老子乾死你!”
“等著呢”,徐允瞪我一眼。
“你丫臉皮還是那麼厚,算我怕你了,剛才那句當我放屁……”
112
整整一個上午,我沒敢正眼看她。
肯定是那晚的撫袖而去惹得她不快,我想,這樣下去不成,無論如何也得找個機會解釋一下。
午飯過後,我厚著臉皮把顧欣叫出去,在單位樓下的草坪上小坐一會兒。
春天是個曖昧的季節。
春天的太陽是一年四季裡最懂得想入非非的太陽——它含蓄,完全不像夏天的太陽那般色狼兮兮,更不像秋天的太陽那般慈眉善目,也不如冬天的太陽那般叫人溫暖得想哭。
“今年的梅雨來的遲”,我不好意思直奔主題,於是便眯起眼睛,躺下來,仰頭看天。
“地上多髒啊!”顧欣看我一眼,把臉躲過去。
“下場雨就好了”,我沒話找話,“這裡的空氣好久都沒洗澡了,比地上更髒。”
“別拐彎”,顧欣催我,“找我什麼事?”
“那晚不是故意的”,我坐起來,解釋說,“陳言對我非常重要,而且我也不想拿感情的事兒來開玩笑,所以,希望你能體諒。”
“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想到你會那麼認真。”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我鬆一口氣,“可能是因為太在乎,所以,不得不認真……”
“活該!”顧欣打斷我。
“行,算我活該”,我笑笑,“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都說不會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