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創意,又做平面,同時還兼顧雜誌,可能是好事兒,也可能是壞事兒。”
“我覺得這確實是個問題”,顧欣好久都沒說話,這突然插進一句,嚇了我一跳。
“大家暫時先有這麼一個想法”,洪波說,“前期的事情讓顧勤先談著,等談得差不多了,再說細節。”
“沒問題!”我說。
“衣峰,你過來一下,有事情跟你說”,顧勤喊我。我跟她去了洗手間那邊。
“你跟陳言感情一定很好吧?”她問。
“那當然!”我答,“你問這個幹嗎?”
“沒什麼。你沒看出顧欣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我這個妹妹從小就這樣,喜歡上了什麼人都不敢說,就知道胡思亂想。”
“你什麼意思?”我突然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我猜她已經愛上你了,你可得小心點兒,雖然她是我妹,但我不想她破壞你跟陳言的幸福,還有就是,我之所以提醒你,是因為我也不想她受傷害。”
“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
“一會兒去唱卡拉OK,你去嗎?”回來之後,光哥問我。
“太晚了”,我說,“你們去吧。”我拉過陳言的手,攥緊。
“去吧”,顧欣看看陳言,又看我一眼。她的眼中確實流露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她看我跟看陳言的眼神完全不同。這是之前我沒發覺的一點。
“去吧”,洪波也說,“反正明天也沒事兒!”
“不了”,我有意避開顧欣的眼睛,“明天一早還要接個朋友出院,你們去吧,我帶陳言先走。”
“光哥,我先走了”,我拉起陳言。
“玩得開心點兒!”穿上外套,我瞟了顧欣一眼,她看上去有些落寞。
108
眼裡有棵樹,一棵枝繁葉茂的樹。
高大,但不知道名字。
我輕盈地跑過草地,穿過紛飛的花叢,與蜜蜂擦肩而過,在日落時分,跑到了樹下。
我掏出口袋裡的小刀,削下樹皮,打算在上面刻下我和陳言的名字,但是試了很多次都沒成功。樹皮裡面彷彿一塊石頭。慢慢地我發現刀子鈍了,鋒利的刀刃變成了廢鐵。
伐倒它需要多少時間啊?
我抬頭看看樹,樹枝筆直地戳進天空。我又低頭看看手裡的刀子,刀子那麼渺小。
狼來了——我發現一群羊羔朝我跑來。它們穿過我,踩得我的心很痛。
我咬緊牙關,等最後一隻羊羔跑過去。
我終於看到它了——那隻強壯的惡狼,尾巴夾在襠下,瞪著磷光閃閃的眼睛,瘋了一般撞過來。我躲閃不及。我只好抓起小刀橫插在心上。我感覺方才的疼痛消失了。我彷彿渾身是膽。我勇敢地挺起胸膛,迎接那隻狼。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起跳,穿心而過。撲呲。我回頭去看,刀子插在了狼的肚子上。
狼已經死了。我伸手去摸。還好,心臟還在。我捏一捏,還是軟的。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興奮。我低頭埋在胸前,刀子的傷口已經癒合,緊接著,我看到肚皮合上,頃刻之間,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哈哈哈哈……我仰天長笑。
頓時,塵土飛揚。
伴隨我狂癲的笑,大樹倒下,炸雷哄響,大雨傾盆……
醒醒,快醒醒——我聽到有人喊我。我睜開眼。陳言正焦急地看著我。
“怎麼了?”看我醒來,陳言問道,“你怎麼笑那麼大聲?做夢了?”
“嗯!”
“9點了,快點,大羌今天出院。”
“差點兒忘了”,我一骨碌跳下床,“媽的,又漏了!”我感覺到內褲溼漉漉的,方才意識到剛才在夢中遺精了。
“你可真行!”陳言笑笑,轉身幫我拿條幹淨的,扔過來。
“又夢見女人了?”去醫院的路上,她問我。
“有你這麼好的老婆,我哪兒敢呢?”我拍拍她的肩。
“就知道貧”,她提醒我,“專心開車!”
……
大羌自己辦了出院手續。
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出了大門,正在冬日的陽光下,極目張望。看起來,像極了剛出獄的囚犯,鬍子拉碴的,頭髮髒而亂。
我帶他去了蘇堤。我要給他看樣東西。
今天的陳言,異常活躍。到了目的地,她像風一樣,在我們前面跑來跑去,張開臂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