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大件東西都沒有帶來,李秀英在這邊也不打算買,到時只買些做飯的東西就行,所以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整理了一下,看到洗手間裡有扯晾衣繩,就把衣服都掛了上去,把以前用過的毛巾做了擦乾,就在洗手池裡擰了毛巾,把屋時的浮灰擦了一遍,木板床上面只有草墊子,屋裡雖然有暖氣,可冬天這樣也涼,李秀英只能先把被褥鋪上,想著這幾天看看能不能買到鴨毛,做個鴨絨褥子。
家裡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李秀英記得來的時候在學院門口看到有小賣店,做飯和生活的一些用品可以到那邊買點,就拿著鑰匙下了樓。
重活一世,李秀英早就已經不在面生了,到哪裡也都能大大方方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過才下樓,路過另一棟家屬樓的時候,就見一個女的正在刁難另一個女的,還動手往外推,尖酸刻薄的話也傳了出來,“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可告訴你,這地方可不是你這樣的人隨隨便便進來的,也不知道警衛員是怎麼看門的,什麼人都放進來,快走吧。”
李秀英再看那個被推出來的女人,就明白了,女人一身的對襟小領的灰色西服,西服應該是壓箱底的,拿出來也沒有熨過,衣服和褲子上都帶著直線的疊痕,而這裡是北京,像現在穿這種土氣的衣服的,除了在農村,還真的不多了。
而推人的女人穿的就很時毛了,她趕人的時候,樓道里就又走出一個女人來,說來也巧,這後出來的女人身上穿著的正是簡單牌的連衣毛呢的連衣裙,紅色的裙子裡面配了件白色的襯衣,色差上讓人就讓人眼前一這,李秀英都不得不承認,這人很會打扮了。
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何麗,有話好好說,你這樣推人可不對。”
原來那個先前推人的刻薄女人叫何麗,被紅裙女人一說,何麗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嫂子,就你脾氣好,咱們這樓哪裡能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萬一丟了東西怎麼辦?”
紅裙女子沒有說話。
而被他們趕的中年婦女也沒有生氣,神色淡淡的,雖然紅裙女子沒有說話,可是站在那不動,眼睛也盯著中年婦女,顯然是在趕人。
何麗則又催上了,“還站著做什麼?趁我還沒有叫警衛員,你快走吧。”
李秀英雖然是路過,這一些也不過是發生在她路過的這斷短離,卻也看不下去了,今天一到這裡,就遇到兩次這樣勢力眼看人的,讓她也沒有猶豫,直接大步的走了過去,站到了婦女的身旁。
“在這住的都是軍嫂,看人穿著待人,這樣的品行可不好。”
“你誰啊?”何麗掃了李秀英一眼,隨後拉長音的噢了一聲,“是住隔壁樓的吧?”
又是輕視一笑,“聽說隔壁樓住的最大職位的才是政委。也難怪你說這樣的話。”
李秀英被她給說的笑了,“我今天雖然剛來,可卻知道部隊不會按級別分住處,大家都是過來學習的,現在就沒有上下級區別吧?不過聽這位嫂子的話,事實看來確實是這樣,既然有這樣的問題存在,那我也要和上面反應一下,為什麼在部隊裡搞階級化。”
何玉一聽,囂張的氣焰沒有了,瞪著李秀英不說話。
剛到部隊,就鬧出事來,誰也不想。
李秀英也正是抓到這一點,把事情最大化,才能壓得住對方。
“這位嫂子誤會了,何麗就是嘴快,部隊是最公平的地方。”沈玉看向何麗,“你也是,為了趕一個外人,開這種玩笑可不行。”
直接把何麗的話歸成了是開玩笑。
何麗也馬上心領神會,“是啊,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你看看你還較上真了,一看就是剛來的。”
“嫂子說這話的意思是你們只欺負剛來的?報道也就是這幾天,嫂子們也是剛到沒有幾天吧?”李秀英沒讓人,第一天來就被人欺負住了,以後還不得被吃得死死的?
不等對面的兩人張嘴,就已經轉身對身邊的婦女道,“這位大嫂,你千萬別多想,這一個人不代表著所有,大嫂是到這邊找人還是走錯地方了?我雖然第一天來,也哪裡找不到,不過大嫂可以所要去哪裡和我說一下,我找個小戰士幫幫大嫂。”
這一番話也算是無形中甩了對面的兩人一巴掌。
何麗還想說話,沈玉對她搖搖頭,何麗這才又閉上了嘴,也在一旁看熱鬧的看著李秀英,剛剛她把人往外推,對方都沒有開過口,就這人多管閒事,還一副正義的樣子在這裡裝腔作勢,就看看她怎麼丟臉,這土氣的婦女能不能給她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