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燕不作聲。

肖母又罵了女兒幾句，這才語重心長道，“肖燕，你就聽媽的，你先去和李秀英道歉，然後再和你公公道歉，不管他們原不原諒你，你都要去做，你這樣做才能讓人看到你的態度，你要是就這樣一直不出面，什麼事也解決不了。當天東進生提出離婚，只在一旁哭，是因為你也不想離婚，你現在什麼也不做，你和東進生就真的完了。”

“媽，不是我不想做，東進生雖然一直讓著我，可我總覺得他的心裡沒有我。”

“他的心裡沒有你有誰？”

“馬林。”肖燕吐出兩個字。

肖母愣了一下，“朱家兒媳婦？”

肖燕點頭，“東進生對她和對我的態度都不一樣。”

“胡鬧，這樣的話怎麼能亂說，你想過影響沒有？你們都是軍人，東進生和馬林在大院裡碰面的次數都不多，他們之間會有什麼事情？再說馬林是外人，對自己家人可以隨意，不用在乎那麼多，對外人說發脾氣就發脾氣行嗎？你這腦子一天天在想什麼呢？你現在和東進生不對付，是不是就因為胡思亂想這個呢？”肖母的臉色格外的難看。

肖燕被嚇的不敢說話。

“我現在問你，你到底還想不想和東進生過了？要是想過就現在聽我的去東家道歉，隨他們怎麼罵怎麼說都要誠懇的認錯，你要是不去現在我也不管你，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肖燕不作聲。

肖母的火氣才消一些，知道女兒這是預設了，這才帶著女兒回到了大院，親眼看著女兒進了東家，這才往家裡走，一回到家見丈夫還在家裡，她愣了愣。

“你怎麼沒有去部隊？”難得丈夫會在家。

“去部隊了你在家裡就可以隨心所欲了？”肖父出聲問。

肖母尷尬的笑了了笑，“這又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你這一天干什麼去了？”肖父沒有回答，反問她。

“去單位看看。”

“肖燕去你單位了？不然你們怎麼能一起回來？”

肖母見丈夫都看透了，索性也不瞞著了，“就是不管女兒，也要管芳芳，我不能眼看著芳芳沒有家。”

“昨天我和你說了那麼多，看來都白說了。”肖父嘆了口氣，沒有再看妻子。

肖母知道丈夫這是在怨上自己了，可為了女兒為了外孫女，她不能不管。

而東家那邊，肖燕來了之後，並不是沒有人不搭理她，而是李秀英那邊突然肚子流血了，還是阿姨在樓上發現了李秀英捂著肚子出來，嚇的忙叫了小高上來，小高就揹著李秀英下了樓，東守安急的在那邊打電話叫車。

肖燕進來的時候，家裡正亂著，原本就是她惹出來的禍，又擔心著李秀英，就更沒有人搭理她了。

李秀英再次被送進了醫院，卻查出來小產了。

剛滿一個月，就這樣沒有了。

李秀英慘白著一張臉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耳朵現在是能聽到動靜了，卻是在流產之後，她一直在想是不是用這個孩子換了她的耳朵又好使，如果真是這樣，她寧願留下孩子。

病房裡靜悄悄的，小高站在房間的外面低著頭，從處置室裡出來之後，秀英姐就一直沉默著，眼睛也直直的，他明白秀英姐心裡的難受，王營長那邊也打了電話，人進大山裡訓練去了，沒有幾個月回不來，所以打電話也沒有用。

東守安是被東進生給帶到醫院來的，父子兩個聽到小高說的訊息之失，也沉默的站在病房外面，沒有人敢這個時候進去打擾。

“送我回去吧。”東守安一天之間似乎就老了。

這一年來他一直盼著家裡有個新生命，結果就這樣沒了。

東進生叫司機送父親回去，叫過小高問話，“醫生那邊怎麼說？”

“醫生說是因為受了刺激，才導致的小產。”

“你去廠子那邊一趟，把你秀英嫂子的朋友接過來照顧她幾天，也讓她們陪陪你秀英嫂子。”東進生半響才吩咐道。

小高應下，轉身出去了。

東進生就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坐著，直到王為光和陳燦過來的，他這才站起身來，打過招呼之後，東進生又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王為光面上的神色濃重，點了點頭讓陳燦先進去，自己留下來和東進生呆在走廊裡。

“東團長，這事對秀英不公平，希望你能為她主持公道。”王為光認真的看著東進生，“古人還知道娶妻娶賢。”

“我知道。”東進生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