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邊緣。
拿煎水煎包一模一樣的煎法將包子兩邊煎得金黃,吃起來咔嚓脆。中間糯米的皮軟糯香甜。加上中間酸香鮮的三心餡兒,肉和香乾的湯汁混合在一起,加了點酸菜在其中半點不會膩歪。安琳琅小時候一口氣能吃三個。每回都是吃到爺爺怕她撐死,連說帶嚇的停下才捨得停嘴。
武原鎮這邊倒是沒有吃送灶粑粑的習俗。反倒是吃糖。這裡有個講究稱‘二十三吃麻糖,吃不上麻糖啃指頭’的童謠。講究的是吃麻糖,夜裡一家子再吃一頓團圓飯。
老方家這些日子出了不少事兒,但方老漢不知何時去過鎮上買了不少糖瓜,反倒是安琳琅從地窖裡找出來一罈子酸菜,想著就算身處異地也做一次送灶粑粑。她拿著兩根香腸去村子裡有磨的老三爺家裡磨了一小盆的糯米米粉。拖著一家子在院子裡包送灶粑粑。
方婆子手藝是確實有。許是在西北軍營跟正經師父學過,包的一手好包子。
安琳琅只做了個示範,後頭的活兒她一個人包了。反倒是安琳琅拖著病秧子工具人在後廚做奶糕。沒有雙歧桿菌,她這邊想製成酸奶得看運氣。貧窮讓安琳琅放棄了自己天真的想法,她決定將剩下的羊奶製成奶糕,生得浪費了這一大半桶的羊奶。
周攻玉對於安琳琅使喚他這事兒十分坦然。他從不是個貪嘴的人,但是吃了一年多苦藥食不下咽以後終於吃到讓人吞舌頭的菜餚,他自然很順從自己的本能。
安琳琅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只要有好吃的,他可以隨時燒火。
安琳琅對於仙男樸實的內心毫無察覺,除了覺得他挺自覺以外,就只剩下時不時冒出來的嫉妒。氣死人,同樣在沒有護膚品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下生存,憑什麼他是破碎的美而她就只是磕磣?難道這破世界還有性別歧視?
不想承認自己沒這工具人天生麗質,安琳琅選擇相信是周攻玉皮太厚。
因為皮厚,所以不長凍瘡。因為皮厚,所以白皙滑嫩……不管了,再漂亮不還是給她燒火?她說提水,他就得提水,這就是知識改變命運。
安琳琅心裡瘋狂吐槽,面上一本正經地往豆粉撈羊乳上灑糖漿。低配版的豆乳盒子,安琳琅用僅有的工具做了五六個。大冬天的也不怕它軟化,做好了她就端到一旁用東西蓋起來。
堂屋裡老夫妻倆將一盆的糯米糰包完,差不多有六十多個。方婆子這幾日在家歇著,吃得好,臉色都好看了不少。雖然老夫妻倆還是瘦筋筋的,但瞧著人明顯精神了許多。方老漢一瘸一拐地將一筐生送灶粑粑送到小廚房這邊來,安琳琅這邊也準備開始煎了。
鍋底刷了一層油,一鍋差不多四十個。全貼到鍋旁邊。剩下二十五六個生得存起來,下回想吃的時候再煎。大冬天的也不怕它壞,安琳琅蓋上蓋子就讓火悶。
大鍋做菜就是快,煎粑粑也很快。裡頭差不多能聞到味兒了,安琳琅這邊掀開蓋子就一瓢水澆下去。
刺啦一聲響,那香氣香的離得近些的方寡婦都忍不住伸頭來問:“你們家這是在做什麼好東西呢?香味兒都飄到我家裡來。”
說到這方寡婦,也是個可憐人。年紀輕輕喪夫,中年喪子。如今三十多歲老得跟四五十歲的老嫗一差不了多少。孤家寡人的,自打兒子一死就在村子受嘴巴不乾淨的人指指點點。她索性一個人搬到村尾的空屋子住。跟方木匠家裡一樣住的離村子有些距離。
雖然親近,但平日裡不上方木匠的家門。
畢竟她剋夫又克子的,名聲不好聽。村子裡的人都嫌她晦氣,有那嘴欠的連她去河邊洗衣裳都要奚落兩句。她也自覺,不忘別人家門前湊。這回湊到門口問,是剛好揹著一捆柴從方木匠門前過,瞧見方婆子出來倒水差點一腳栽下去。她眼疾手快地衝過來扶了一把,這才被方婆子拉著沒走。
安琳琅出去走動這兩次見過她幾回,但回回都是一冒頭就不見人了。
這回事第一回見著正臉,瞧著她臉色青黑頭髮花白,怕是日子過的也苦:“……嬸子?這是在做送灶粑粑呢。我家鄉的習俗,臘月二十三送灶神爺。”
“這是你桂花嬸子,”安琳琅叫嬸子也沒錯,方婆子拉著這婦人,“一個人住咱們後屋的那間茅草房。”
方寡婦笑笑,青黃的臉上都是皺紋,但眼神瞧著挺乾淨。
安琳琅立即叫了‘桂花嬸子’。正好把做好的羊乳盒子端出來,做了好幾個。這東西不經放,最多兩天就不能吃了。安琳琅這邊蓋子一掀開,那香甜的奶香味兒飄出來。幾人都是沒見過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