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胖,臭胖胖,放開我,嗚,不要碰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小丫頭嚎啕大哭,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滾滾落下。
“哎呀,你們來吧,我見不得人哭。”
清央羽手一鬆.費妍立即掙扎起來,一口咬上他的手臂,這會兒,抉清央羽尖叫了.慘烈的叫聲迴盪雲霄,震耳欲聾。
“死肺炎,你屬小狗呀!太過分了!”
胖胖的清央羽同樣淚流滿面,捂著手臂悲憤欲絕地離她三丈之遠.雲裳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提醒,“老爺,別叫了,夏侯娘娘咬的不重,連農服都沒有透,能痛到哪裡去,真丟臉。”
清央羽一個白眼瞪了回去,一邊捂手臂,一邊小聲道:“瞎嚷嚷些什麼,不叫的慘烈些,等肺炎那倒黴孩子緩過勁來,倒黴的可就是你們家老爺我了。”
暴雨梨花汗.
雲裳徹底無語了。
費奸尖銳的哭叫聲帶著稚氣,一下下似刺在風凌南的心裡,他轉過頭,不忍再看.可杜於騰並不準備這麼容易放過他。
杜於騰起身,身量挺拔如修竹,又似一柄淬寒的冰刃,直直壓迫下逼人的氣勢,鞭子託在手心,他微笑,俊美的微笑宛如魔神再世,轉頭面向風陵南。
“民間有這麼一個傳言,長兄為父,你記理得嗎?”
“微臣記得。”
“本王沒有兄長.不能體會這是個什麼樣的感情。而你,卻是夏侯絳的哥哥,本王沒有說錯吧。”他言語清淡,不顯山露水,似乎只是在閒話家常。
可風陵南卻知道絕沒有這麼簡單,他心裡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捏緊袖底的拳,強忍著聽見費研尖叫哭泣時,心裡的那種難受,依然是風陵南式的翩翩笑容。
“王上說的,全對。”
白馬少年.輕裘長劍,烈馬狂歌:那是華蓋滿京華的風陵南,說不出的風流俊秀,道不盡的從容不迫,令元數少女魂牽夢縈的滄原四大公子之首,果然非凡。
杜子騰微微頷首.似乎非常滿意他的回答,頓了頓,他續笑道:“本王聽說過子不教.父之過,這也是民間的傳言,不是嗚?”
“是”
“既然如此,那麼風風陵卿身為兄長,就代其父親行使一下教導的責任吧。且不說絳修容壞了本王的大事兒,單僅是將軍府上的小姐,嗜好搖骰子,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何況是本王的嬪妃!”
果然,杜子騰話音一轉,立刻咄咄逼人,言辭間不留分毫情面,一揮手,扎手的鞭子塞到了風陵南的掌心,他冷峻的容顏上含著一絲殘冷的笑意,冷冷看著風陵南。
似乎想看他的為難,想看他拒絕自已的要求。
又或者,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要求。
風陵南心裡猛地一慟,手心的鞭子彷彿是洪水猛獸,立刺得他眼眸微澀。
“本王給你教訓她的機會,鞭笞五十,一下都不可少。讓她明白什麼事兒做得.什麼事兒做不得。”
杜於騰高高在上的聲音異常的冷酷,他的眸底沒有分毫的感情,一字一頓,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入風陵南的耳中。
風嘴南只覺百已整顆心都被人狠狠地捏碎,然後蹂躪了一遍,支離破碎.不復原樣。
他抬起眼眸,面前是唇角含笑的杜子騰.冷酷的眼底是一片淡漠的顏色,而費妍哭喊的聲音在不遠處淒厲響起,“嗚……王上不要打絳兒,絳兒以後會乖乖的,一定會乖乖的,不要打絳兒好不好?”
她大聲哭泣的,滿臉淚花,哭溼了胸前的衣襟。
旁邊站著兩個面無表情的近衛軍.一左一右.牢牢將她捆個結實,然後退開。
清央羽搖頭晃腦,索性撇開了視線.心裡嘀咕了起來.狠狠把她罵到了臭頭。
現在哭有什麼用呀?
早就和你提過醒,蝴蝶效應呀。
難怪下棋老偷輸,算的了十步,算不了二十步。
做的時候就應該能想到嘛,杜子騰是什麼人呀.他能放過你?
開國際玩笑嘛!
‘老爺,別東張西望,小心王上拿你開涮。”雲裳小聲提醒,清央羽撇撇嘴不屑地把頭扭到一邊.
風陵南還沒有動手,雲皇顯然等著不耐了。
“怎麼.風陵卿不願意嗎?”
他清冷的眉梢微微一挑,雪殼的寒星似的冷眸中,透山尖銳的刀子,冷厲刺在風陵南身上、俊容上一片森然。
只是一下的恍惚,風陵南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應答,“微臣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