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體有片刻的僵直,握緊了拳頭,散發出森森寒氣。他咬牙沉聲,“你的人,他也永世難見!”
無奈搖頭,遊牧歌淡淡問道,“你知道什麼叫咫尺天涯?就像我們這樣面對面坐著,可是你永遠無法靠近我的心。”
銀色面具寒光乍現,他迅速俯身,連人帶被褥把遊牧歌抱進懷裡,大步走到窗前,揮手推開窗戶,冷風襲入,遊牧歌在他懷中縮成一團,他突然點了她的啞穴,抱緊她,硬生生的托起她的下巴,嘴唇湊進她的耳邊,溫柔的令人顫抖,“你看見岸邊的一角飛簷嗎?那是他的寢宮,說不定他正站在窗前”他摩挲著她的耳垂,嘆息著,“看看誰的咫尺天涯更殘忍”
幾多愁
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是驕傲和自負的,他喜歡看別人的無所適從,從而享受掌控的樂趣。你永遠也猜不出他下一步會怎麼走,避免陷入他迷宮唯一的方法是,以平常心待他,打好自己的牌,最終,讓他面對頑石了無生趣。
沒有看到預計中的悲痛欲絕,風無涯疑惑的解開遊牧歌的穴道,把她抱回床上,雙手撐在她的身側,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被風吹得有些蒼白的嬌好面容。
遊牧歌被他看得有些尷尬,避開他的視線,“好了,不用懷疑,我對他的愛比天高,比海深。只是愛情不能當飯吃,我一不能捱餓,二畏懼強權,三怕死。所以先弄點好吃的來吧。”
風無涯的嘴角古怪的抽搐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漫不經心的女人,“你還真是沒心沒肺!”
“年紀不大,記性不太好,”遊牧歌搖頭,“我才說過,你看不到我的心。”說完,她嘻嘻一笑,某人當場氣結。
稍傾,幾樣精緻的小菜端進艙房,遊牧歌聞到香味,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風無涯身形速動,一下子擋在床前,揮手讓丫環出去,他抖出一件絲袍扔在遊牧歌身上,恨聲道,“你的眼裡除了自己,還有別人嗎?”
“只有在乎,才會矜持,可惜你不是他。”遊牧歌慢條斯理穿上絲袍,來到桌邊,專心的吃起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邊吃邊想滿漢全席的選單,嘴裡還嘀咕著菜名。
銀色面具下的神色稍稍緩和,修長挺拔的身形在遊牧歌面前坐下,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自言自語,“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遊牧歌歉意的一笑,嚥下一口雞絲,“我在編營養食譜。”
“我不是帶回一頭豬養著。”某人語出譏諷。
“我意識到這恐怕會是持久戰,所以有體力才有戰鬥力,當然要吃好。”遊牧歌不以為然,她放下筷子,優雅的用絹帕拭嘴,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向風無涯,“你信不信,我和他一定會勝利大團圓?”
銀色的面具有輕微的晃動,邪美的眼睛裡流淌著冰冷的笑意,“如果你連路也走不動,還怎麼逃跑呢?”
遊牧歌不置可否,轉頭看向窗外,盯著那一角飛簷,溫柔微笑,“秋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男人有些許茫然,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