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都已擺好,屋內,院子裡都空無一人。向遠行默默的關上門,書房內四處散落著柔軟的靠墊,遊牧歌強撐著說笑,“你早該都扔了它們,和你的氣質完全不配。”
高大的身影立在她的身後,喃喃低語,“可它們有你的味道”
遊牧歌遂不及防的被他緊緊的摟住,他含糊的祈求著,“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我想你想的心痛”
遊牧歌沒有動,任由他轉過自己的身子喘息迷亂的吻下去,飢渴的吮吸著她,他越抱越緊,越吻越不能自已,他開始撫摸她的身體,手指揉弄她敏感的部位,他曾經是那樣熟悉她的身體,他是如此深愛這個女人,一靠近她,所有的隱忍都崩潰了!他不再是什麼謙謙君子,他依舊是那個為她瘋狂的男子!
遊牧歌身上越來越熱,她不知道應不應該推開他,她對這個男人有太多的歉疚,她比誰都更瞭解他的思念,他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恍惚中,她被壓倒在軟墊上,他不顧一切的親吻著她,撩開她的衣襟,迫不及待的進入她,幾不可聞的低鳴中有狂喜的哽咽。遊牧歌忍住呻吟,承受著他一下比一下深入的衝擊
片刻的歡愉只能令人暫時忘卻痛苦,愛情是無法補償的。
協奏曲
遊牧歌離去的時候,柳氏沒有看見,她只看見獨坐書房的向遠行滿臉異樣的光彩。完全不是她所熟識的那個丈夫。他回首的一瞬,眼裡明明有燃燒的火焰,落在她臉上就突然消失不見,再看丈夫平淡如常的神色,柳氏只能懷疑自己產生了錯覺。她掩飾著不安,柔聲問道,“遊公子來去匆匆,不知所為何事?”
向遠行眸色一閃,淡淡答道,“他乃皇室外戚,素與我交好,日前在太子手下為我謀得了一個差事,所以特來告知。只是今後我要時常進宮,家中諸事就有勞娘子了。”
柳氏又驚又喜,“恭喜相公前途無量,你只管放心做事,家中自有妾身打點。”
向遠行轉身,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就算明白了一切,他也沒有辦法對那個精靈一樣的女子說不,他已經愛的無可救藥,只要偶爾能看見她,就算做一輩子的影子他也無悔。
不知道三個男人是怎麼相處的,遊牧歌已無心去問。不管是在宮裡,還是風無涯那兒,她都儘量避免見到向遠行,她怕他炙熱的目光會為他帶來殺身之禍。到目前為止,兩個男人對向遠行都很滿意,說他悟性極高,遊牧歌只是覺得虧欠的更多。
後天就是迎娶側妃的日子,神仙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風無涯倒是爽快的同意代娶,皇帝皇后也對她親切了許多,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可是遊牧歌卻越來越心煩意亂,有根刺在她心裡悄悄生長,讓她坐立不安。
乘著太子去上朝,遊牧歌脫掉繁瑣的宮裝,套上牛仔褲和毛衣,翻出太子細心儲存的小提琴,準備好好發洩一下。以前高興或不高興的時候,她都喜歡拉琴,只有音樂才能讓她獲得安寧。
於是,在寢宮一個偏僻的角落,遊牧歌再度舉起琴弓,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帕格尼尼。對小提琴演奏家來說,他的二十四首隨想曲是一個惡夢,很多小提琴家都視之為畏途。該部作品中採用的二重泛音、雙音奏法、左手撥奏、飛躍斷奏等艱深技巧,甚至有魔鬼亦要退避三舍的說法。此刻,遊牧歌正需要借用這個‘惡夢’暫時顛覆自己的心魔。
當她如痴如狂的拉完一曲,抬眼處卻是三個男人神情各異的面孔,想溜走也晚了,只得硬著頭皮,勉強笑了一下,心裡埋怨這三個人什麼時候變得形影不離?連下了朝還要在一起,向遠行不會要觀摩太子和她如何親密相處吧?
神仙看出她的尷尬,緩步上前,擁她入懷,微笑著說,“我們本還有事要說,被這奇怪激昂的曲子弄得心神不寧,所以走過來看看,果然是你這曲子叫什麼名字?”遊牧歌借神仙寬闊的背擋住四道灼熱的視線,心不在焉的回道,“魔鬼的顫音。”
“好一個魔鬼的顫音!由你奏出真是再適合不過了。”風無涯放肆的笑起來。
遊牧歌氣得面紅耳赤,神仙忍住笑,斥責風無涯,“你又想找打?”
一直默不作聲的向遠行突然開口,“小生雖是初次聽聞此種琴音,但自感太子妃琴藝超群,非俗人能比。”
遊牧歌驚訝的從神仙懷裡伸出頭,正好遇上向遠行坦然的視線,她激動的衝過去,拍著向遠行的肩,“老向,多謝支援!在這裡你可是我第一個忠實粉絲呢!”她剛想去握手,神仙已不動聲色的把她拉了回去,他和風無涯幾乎同時冷冷的打量著向遠行,“粉絲?”遊牧歌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