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商人跟隨左右,豈不是有失體統?”有人不解,遊牧歌淡淡一笑,權錢一家,不為我所用,就為我所誅,這兩人在一起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好久不見,這個一夜情的上佳對手越發出脫的惹人愛了。
藍衫人不時轉頭和車裡的人說著什麼,嘴角輕揚,笑容戲瘧,還真是親密無間,不會是玻璃吧?遊牧歌回想那日在水邊的插曲,不禁搖頭,多半是雙性戀。她隨手摸摸身上的小金牌子,緣分還真是害人的東西。Thereisreasonforeverything!
車隊在場外停下,女孩子們全都扭捏起來,又掩飾不住心裡的期盼,一雙雙秀目都偷偷瞟向馬車的方向,那個神仙般的人物終於要出場了,馬車上寬大的織錦簾子許久沒有支起,好像故意在吊眾人的胃口,藍衫人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抱著胳膊,玩著馬鞭,面具後深邃的眼睛半眯著,在高高的馬上俯視打量著眾美。
遊牧歌站的腿痠,早偷偷的在人群后面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了,反正有人肉森林擋著,看不見。平時在家都是七歪八倒的,長期缺乏鍛鍊,用媽媽的話來講,就是懶得不成人形了!
其實遊小姐思路有點錯誤,站在地上的人是看不見她,但是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就一覽無餘了,再加上眾人都是畢恭畢敬的站著,就她一個例外,想不被發現都不可能。籃衫人目運精光,穿越眾人頭頂,鎖定那抹淺綠的身影,隔的太遠,看不清面容,看她蜷在椅子上的樣子來看,一定就是那個收帖子的人了,身邊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傢伙居然破天荒的對女人感興趣真是難得,就算他閱女無數,也忍不住好奇,她一點仙氣也沒有,多半是個妖怪,凡人怎會入了太子殿下的眼?籃衫人不禁笑出聲來。
簾子後面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我辦道場,倒是博你歡心了,別忘了,這筆錢是你出。”籃衫人忍住笑,低聲罵道,“神仙也這麼小氣,你找娘子我出錢,洞房是不是也讓我先進啊?”說罷仰天狂笑,車內靜了一下,傳出一陣悶笑。
籃衫人斜了一眼綠色的人影,哼了一聲,“你巴巴請來的人,好像不太給你面子,別人都站著行禮,她躺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呢!”堅固的馬車突然一陣輕微的抖動,天籟般的聲音帶著笑意,“難看吧你?玩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我眼光好,嫉妒吧?”
籃衫人一愣,大笑著跳下馬,“我倒要見識見識!”說罷,徑直穿過人群,向那個綠色的人影大步走去。
群英會
遊牧歌等了半晌沒聽見動靜,不免有點昏昏欲睡,往常早上都要睡個回籠覺,今兒一大早就起來梳妝打扮,這會兒生物鐘開始運作了,真是“暖風燻得小姐困,直把會場作後院。”
籃衫人見到某人耷拉著腦袋大白天會周公,又好氣又好笑,伸出馬鞭使勁敲了一下椅背,遊牧歌一個激靈跳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辯解,“老師,我頭疼,沒睡覺……”眾人笑成一片,小姐們伏在丫環背上,花枝亂顫,哪兒來的野丫頭,當眾出醜。
籃衫人還沒看清眼前人的長相,就被逗得前仰後合。遊牧歌頓時清醒過來,滿臉尷尬,往前靠了靠,小聲道,“給點面子,好歹我們也有一面之緣。”籃衫人頓時僵住,退開一步,看上游牧歌的臉。
黑髮,秀眉,秀氣的鼻子,好看的唇,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天哪,這雙眼睛,怎麼會忘得掉?這個修長曼妙的身形不就是水邊的妖精?
籃衫人-風無涯,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幾個月來,他幾乎挖地三尺,發出去多少探子,連根人毛也沒找到。這個妖精害的他對傾城絕色都沒了胃口,現在居然一臉無辜的站在他面前,還連帶勾引上太子,當日不過以為是一段豔遇,沒想到回來後夜不能寐,以他的自負,這個女人不出三天就會來找他,可是小金牌無聲無息,當時就不該輕易的放她走,不然就不會讓她禍害到天下最不可能禍害到的人。
風無涯邪魅的一笑,伸手撫上游牧歌的白皙的頸項,暗中捏緊,湊近她的耳朵,柔聲道,“你怎麼沒來找我,讓我不開心的人,如今都不在世上了,我真是捨不得你呢……”遊牧歌呼吸有點困難,臉漸漸漲紅,想掰開他的手指,卻紋絲不動,沒辦法,只有用秘密武器了,眼睛頓時蒙上一層霧氣,哀求的看著風無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就是有本事不滾出來,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風無涯心裡一陣刺痛,手指一鬆,但手還在脖子上,捨不得離開。遊牧歌趕緊說好話,“我當然想找你,無奈最近家中突遭變故,分身不得,請公子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