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毫心力去面對,這個傢伙太惡毒,讓她毫無防備的被一個沉重的哲學命題給砸暈了。
白衣人是怎樣抱她上馬車,怎樣送她回府的,大門口高大等候的身影是如何的冰冷僵硬,她都不在意了,她只想藏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讓她這個骯髒的靈魂有點喘息的空間,女人的世界可不可以沒有男人,至少這一刻不要讓她覺得自己如此可笑,所以當白衣人將她輕輕放落地面,向遠行伸手來扶的時候,她掙脫所有的手,像一片被狂風吹落的葉子絕望的向大門內跑去,管它身後的空氣是如何壓抑,她的心裡已經壓抑的發狂。男人的瘋狂是女人造成的,女人的痛苦又何嘗離得開男人,如果世間的愛情都專一,永恆,就沒有遊戲,沒有欺騙,沒有得不到的故作灑脫。因果相生相剋,她只是不想受到無謂的傷害。
在寬大舒適的床上,遊牧歌沉沉睡去,象沉入的了無底的黑暗,我是誰,為什麼要來這,我的人生和這一切到底有什麼關係?我堅不可摧的心理防線竟如此不堪一擊?所有的問題在這樣一個夜晚糾纏著她捲入她的夢中。
無論遊牧歌的夢境是如何的不安困擾,至少她因該慶幸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性格讓她居然可以入睡,在另外四個屋簷下的男人都是一夜無眠的。
晨曦微露的時候,有個人影走進了遊府的廚房,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從昨天到現在,不僅腦子是空的,肚子也是空的,餓死異鄉太難看了。遊牧歌動手洗米做粥,其實有泡麵更好,一邊燉粥,她一邊坐在灶邊發呆,門口突然暗了下來,向遠行逆著光站在陰影裡。
他緩緩走進來,在遊牧歌身前蹲下,心疼的抱住她,喃喃的說,“做太子妃有什麼好,他都不讓你吃飽嗎?難怪,他不知道你是天下最能吃的女人……”
遊牧歌鼻子一酸,仰頭親了他一下,自嘲的說,“他身邊的女人都太漂亮了,我當他面不敢多吃,要減肥了。”向遠行沉默的抱著她,陽光射進窗欞,稀飯冒著蒸氣混著柴禾的煙香,兩人都享受這片刻的寧靜,許久,向遠行淡淡的說,“你什麼時候餓了,就回來吃飯,我給你做。”不爭氣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出來,遊牧歌抱緊眼前的男子,成熟都要經歷傷痛嗎?希望有個女孩子好好待他,溫柔的愛他,痛過一次就夠了,她欠了太多的債,已經不知道如何去還了,還有個人在等她的答案,也許等她找到了答案,那顆漂浮的心才可以最終安靜下來吧?
天仙配
三天後,一輛烏金頂棚的馬車停在遊府門外,一名侍衛伸手叩門,等到管家開門,他簡單的行了一個禮,“太子有信函,需面呈遊府主人。”管家慌忙領進前廳看茶,小跑著去通報遊牧歌。
三天就是你的極限嗎?遊牧歌聞報不禁苦笑,略整衣裳來到前廳。侍衛見她出來立刻恭敬的行了大禮,雙手呈上信函。雪白的冰絲紙墨跡淋漓,“風月無邊-柯從舟”。
遊牧歌默唸著,柯從舟,他的名字嗎?身份顯貴的皇子怎會有個閒雲野鶴的名字,她微微一笑,抬頭問,“他在哪兒?”侍衛面無表情,“請隨我來。”
輕車簡從,遊牧歌隻身一人上了馬車,兩名侍衛騎馬跟隨,趕車人技術精湛,馬車平穩的飛馳著。大約走了四,五個時辰,馬車停下來,侍衛在外道,“請姑娘下車換轎。”已經睡過一覺的遊牧歌迷迷糊糊的下了馬車,面前一座山峰拔地而起,似曾相識呢!飛天山,不錯,正是這個皇家園林。煙霧繚繞,飛瀑流泉。一座精緻的軟轎已經備好,遊牧歌躬身進入,待她坐穩,兩個健壯的轎伕抬起轎子步履如飛的向山頂跑去。
眼前的建築風格獨特,總體呈圓形,前殿空曠明亮,由幾個巨大的柱子支撐著,正面一片牆上掛著一副寬大的金色絲綢,下面似乎覆蓋著什麼,四面環繞著落地的木窗,感覺就像一個Sunroom。窗外樹木參天,鮮花怒放,最讓遊牧歌心儀的是殿堂正中的一池溫泉,泡在其中看看窗外白雪皚皚一定很愜意,心馳神往中被一個宮女領到一扇關閉的硃紅的門前,宮女彎腰行禮,輕輕說道,“小姐,此乃後殿,奴婢不得進入,請小姐自己進去吧。”說罷無聲無息的離去了。遊牧歌遲疑的看著大門,吸了一口氣,伸手推門,門沒有阻礙的緩緩開啟,殿外夜幕已悄悄來臨了。
以周遊世界的閱歷,遊牧歌仍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這間屋子居然是沒有頂棚的,呈半圓形敞開,滿天繁星和屋內鑲嵌在地面的無數寶石交相輝映,屋子四周不時升起嫋嫋蒸氣,絲毫覺察不出山頂的寒意,整個屋子暖意融融。正中居然是一張大床,床上的那個人已經起身,正緩緩向她走來,他上身赤裸,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