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虎出山,就別怪我玩轉天下!“遊牧歌神定氣閒,淡淡地看了一眼中山隆,轉身出了這個金碧輝煌的牢籠,邁向一天的星輝中。
看著遊牧歌修長從容的背影,中山隆剎那間覺得自己碎成了幾片,為什麼心裡這麼疼,他錯了嗎?他永遠失去這個女人了嗎?
君淚盈
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頭潮已平。
以前是流浪到遠方,現在是流浪到古代,唯一相似之處是還在繼續從一個男人到另一個男人之間的流浪。還沒有好好領略大政皇都濟天的風俗人情,還沒有好好過一過皇帝庇護下的驕橫跋扈的日子,遊牧歌又要離開了。也許這一次的旅行會是生命的終點,再也看不見翡冷翠的日出,拜占庭的黃昏,遊弋在藍色地中海的白帆,開滿金色雛菊的法國鄉村,最留戀的還是那個美麗而孤獨的舞臺,她的小提琴之夢。
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希望男人不惜一切代價的愛她?
但是,落魄潦倒只談愛情的男人女人要不要?愛江山更愛美人,前提是得到江山後才有資格愛美人,成功賦予男人自信和勇氣。
其實,遊牧歌也沒覺得中山隆做的有什麼不對,只是什麼都還沒有發生過,有點遺憾罷了。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拱手相送是一個天子的恥辱吧?恥辱是無法磨滅的痕跡,遊牧歌知道自己不會被忘卻了。
遊牧歌只拿了自己的兩個箱子和一些質地精良的裙衫,特別喜歡那種墜墜的閃著柔和光芒的純白的真絲,可惜以前無論怎麼細心的送洗衣房,一水洗過之後光芒盡失,無一例外的經歷從妙齡到徐娘的轉變。現在終於可以奢侈一回了,當然雲彩帶不走,錢是要帶的,還有隨時可以提錢的令牌。
把令牌遞到她手中,中山隆緊緊抱住了遊牧歌,沒有喂她想象中的需要定期解藥的毒藥,只是在她耳邊溫柔的說:“我不能束縛你,只有賭一賭,不能要求你回來,但我會等著你。”遊牧歌心裡微微一動,放下了身段的皇帝也是個不錯的男人呢。
中山隆沒有告訴遊牧歌任何計劃,他說任何計劃都會有漏洞。金琪的太子,她的目標,據說是一個近乎於神的人,金琪的神秘力量似乎就由他主宰,無數次的暗殺都有去無回。所以,到目前為止,遊牧歌不知此人相貌,喜好,甚至姓名和其他任和有關他的資料。
中山隆說,一切都因該自然而然,沒有痕跡,相遇,動情皆由真心。至少在相遇這一點上他是失敗的。遊牧歌沒有理會中山隆的語氣中的複雜和痛苦,接受這個任務也不是因為她畏懼強權,她想看一看像神一樣的男人會不會也和其他普通的男人一樣都有智商降為零的一刻,至少在遊牧歌的名單上還沒有例外。
一輛輕便的馬車,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一身富家公子裝扮的遊牧歌悠閒的離開了皇城。
“小鳥在前面帶路,風兒吹向我們“遊牧歌靠在車裡心情愉快的哼著歌。象神一樣的男人,真是有點嚮往。被他愛上就功德圓滿了吧?一直迴避著完美的男人,怕喪失了征服的興趣,缺陷是拋棄的理由,留戀也少了藉口。現在既然無可迴避,自然要配襯一段完美的愛情。兩個都擁有神奇背景的人應該有相遇的緣分吧?遊牧歌不想變成一顆樹,長在他必經的路邊,等候五百年。
飛天山
金琪國境內,飛天山,滿天璀燦的星光。
一座奇特的圓形建築聳立在峰頂,不知情者會以為世外高人在此隱居,如果看到山下重重守衛的御林軍才會意識到此乃皇室重地。侍衛們更不敢懈怠,無主人允許,闖入者格殺勿論。圓形建築的前殿居然是無頂的,呈半月形敞開,屋內一切在如水的月華下顯露無遺。一張巨大的臥榻擺在正中,四周的地面上鑲嵌了無數的寶石,光芒閃爍,它們的佈置都一一對應天空幾大的星宿。
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慵懶的躺在床上,月光下的面板隱隱的反射著絲緞般的光澤。他閉著眼睛,似睡非睡。完美的容顏彷彿降落凡間的天使,純淨的令人不敢褻瀆,山頂的氣溫已是很涼,他卻沒有絲毫的瑟縮,更奇妙的是,屋子的四周若有似無的生騰著嫋嫋的蒸汽,雨露不侵。
男子突然睜開眼睛,黑色水晶石般的雙眸直視蒼穹,平靜的臉上一時間佈滿困惑。怎麼會這樣,這幾個月來出現了無數次同樣的情形,他獨一無二的靈力被一種神秘莫名的力量阻擋著,讓他無法進行自己的計劃。他早已測出天降異人,每次想要算出確切的方位就被這種力量阻隔了。難道是他的剋星嗎?從來波瀾不驚的心裡萌生出一股無法抗拒的慾望,一定要找到這個人,不惜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