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過手就是朋友了?”
濮家靜的臉更紅了,她想要把手抽回來,但是葉衡那一副自然而然的樣子,又讓她猶豫了。
玉藕一般的手臂動了一下,最終她還是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而葉衡卻只覺得自己握到了一隻如若無骨的纖纖手掌,心都癢癢了起來,也捨不得放下。
良久,濮家靜實在是忍不住了,便問道:“你要這樣握到什麼時候?”
“啊?哦……”
葉衡趕緊鬆開手掌,然後笑著說道:“抱歉,呵呵,呵呵……”
濮家靜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她繼續靜靜地看著河中的花兒。
葉衡在她的輪椅旁邊坐了下來,也不說話,就陪著她一起靜靜地觀賞著蓮花。
待到稍晚,拱橋那邊有人走了過來,濮家靜才幽幽地開口了:“我……要回去了。”
“呃,好的,拜拜啊!”
“拜拜?什麼意思?”
“哦,就是再見的意思……”
“再見……哦,我……我明天早晨還會在這裡的!”
說罷,濮家靜就被人推著離開了。
“耶!”
葉衡握緊了拳頭,一臉興奮的樣子。
她說她明天還來這裡,這不是讓自己明天來找她麼?
不過……她叫濮家靜,和濮家欣是什麼關係?
搖搖頭,葉衡沒有想那麼多,繼續在路上跑了起來。
臨近午時,富貴酒樓的人也差不多到齊了。
不過葉衡一直都沒有出現,崔家的人就開始冷笑著,一邊讓人放出葉衡其實就是一個草包不敢來應戰的流言。
這一次崔家可是做了很多的準備,崔放為了挽回自己的聲譽,和崔為在家裡‘閉關’了好幾天,終於想出了一首意境還不錯的詩,於是便準備在中秋這一天來和葉衡做個比試,還把陳堯佐和濮家欣都給請來了。
濮家欣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來的,同時也有觀察一下葉衡的意思。
經過上次崔府的事情以後,因為葉衡寫的那首詞,和濮家靜的寫照實在是太像了,所以她便想撮合葉衡和濮家靜。
說起這個濮家靜,倒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當然,也複雜不到哪裡去,首先她是濮家大房的次女,濮家是杭州的首富,雖然說濮家是商賈之家,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而濮家靜本身極為漂亮,又有才華,人稱杭州第一才女,在詩詞方面非常的有造詣,這樣的一個少女,可以說是近乎完美的了。
但是……在濮家欣心中,自己這個妹妹的命太苦了!
從小,濮家靜的身體就非常弱,弱到什麼程度呢?就連站立走路都很吃力,平時都只能坐在輪椅上面,但是濮家靜又沒有癱瘓,這個怪病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從小到大找了無數的郎中也沒有辦法解決。
身體弱,又不敢大補,小時候給濮家靜熬過人參湯,結果濮家靜一喝就暈了過去,差點一命嗚呼。
就這樣,濮家靜的童年,幾乎都是一個人坐在輪椅上面過來的,漸漸地,濮家靜不笑了,也不愛說話了,經常一個人悶坐就是一整天的。
再後來,濮家靜年齡大了一些,寫了一些詩詞來派遣心裡的苦悶,但是沒有想到,濮家靜的詩詞寫得還頗有些水準,於是便成了杭州第一才女。
但就是這樣,卻也沒有人上門來提親,原因也很簡單,整個杭州都在傳言濮家靜肯定活不長久的,誰會那麼傻,去娶一個活不久而且還坐在輪椅上面的女子呢?
當然,在古代,濮家靜就算身體再不好,以她的出身自然還是有人願意娶的,不過那些平民百姓濮家能看上麼?
這樣一來,濮家靜的婚事就成了整個濮家都關心又無奈的大事了!
第十八章 中秋
現在濮家欣還不知道,這富貴酒樓其實幕後的老闆便是葉衡。
她打量了一下酒樓的佈局,自葉衡指點以後,李富貴不但廚藝越來越好,新鮮的菜式也是層出不窮,就連這富貴酒樓也佈置得頗為典雅。
看著就像是一處極好的家庭小院,少了幾分鬧市俗氣。
濮家欣點點頭,她現在正在打富貴酒的主意,想借此成為皇商,這一次到富貴酒樓來除了要看熱鬧之外,自然也有幾分親自考量酒樓的意思。
在濮家欣想來,上一次李富貴拒絕了以三千兩銀子的價格出售富貴酒,肯定是有原因的,不過濮家財大氣粗,要是這李富貴真的軟硬不吃,那她就只好從酒樓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