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衡便說道:“從這個寨子和外面山村的佈局來看,這個地方一定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建起來的,所以說……這裡肯定不是水軍的水寨!但是,也不是水匪,因為胡不休也好,或者是那個被成為大當家的少女的也好,看起來他們根本不像是惡人。”
紅裳問道:“少爺,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惡人?”
“這個嘛……”葉衡說道:“當然是看出來的,首先,這個地方的人,都不好女色。不然的話,紅裳你現在還能平平安安的麼?”
臉上一紅,紅裳白了葉衡一眼,撒嬌似的喊了一聲:“少爺!”
見平日裡那個潑辣的小丫頭,偏偏在葉衡的面前卻是如此的溫順,還做出一副女兒態,柳永暗暗地朝葉衡豎了個大拇指。
葉衡裝作沒有看到,繼續說道:“匪人不好女色,而且外面的村子還供養著那麼多老弱婦孺,這就說明了我的推斷,他們其實不是水匪。不過……相對於真正的水匪來說,他們卻是敵人!”
“什麼意思?”柳永疑惑了起來,不過心裡卻也認同葉衡的猜想。
“意思就是……”葉衡想了想,然後說出來三個字:“黑吃黑!”
黑吃黑呀……
柳永愣了愣神,仔細想了想以後,看著葉衡,他搖了搖頭。
“怎麼了?”
葉衡笑了。
柳永說道:“你……你這小傢伙,腦袋是怎樣的長的?”
葉衡和柳永,一個四十多歲,一個才十四歲,在柳永面前葉衡自然還是小傢伙,以前在臨安的時候,連那個只比葉衡大三到四歲的濮家欣都喊葉衡做小傢伙呢!
對於這個稱呼,葉衡也沒有辦法,誰叫他現在這幅身體,是貨真價實的才十四歲呢!
不過柳永雖然在口頭上對葉衡誇讚了一句,接著卻也說道:“但是……你也不要得意,也不見得你說的就一定是對的……”
“那我們拭目以待唄!”葉衡笑了笑,然後說道:“先生,知道之前我為什麼敢和那個大當家的,說那些話麼?”
“為什麼?”柳永奇怪了,問道:“你莫非是發現了什麼?”
按道理說,葉衡和柳永這些人被抓住了,本來應該是一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狀態,但是葉衡卻敢那樣和那個英氣十足的女子說話,還說什麼以後能幫助她!
難道說,這個寨子,現在有什麼難處?
“猜的,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猜對了!”葉衡點點頭,對眾人說道:“這裡,可能發生了瘟疫,但是已經被控制下來了,不過估計感染瘟疫的人應該也有好幾個。不過我擔心的是,那個大當家的一意孤行,卻不知道很多瘟疫都是有潛伏期的,說不定現在寨子裡面,還有別的感染者而不知道,所以……”
說到這裡,葉衡聳聳肩,無奈地說道:“所以,她不點頭的話,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瘟疫?”紅裳嚇了一跳,連一直沉默的船伕父子和龐鐵頭也是一副驚呆了的樣子。
龐鐵頭問道:“少爺,真……真有瘟疫麼?你不是說笑的?”
“說了,是猜的!”葉衡重申了一遍,然後安慰道:“不過大家不要擔心,你看寨子裡面,大多數人不都是好好的麼?”
話說到這裡,柳永也沉默了起來。
屋子裡面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了。
到了晚上,一直沉默的老船伕,突然來到葉衡的面前,二話不說就要跪下去。
“老人家!”葉衡趕緊扶住了他,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少爺,是老兒害了你們呀!”船伕老淚縱橫的,看著眾人說道:“小老兒不該帶你們到這裡來的,千不該萬不該呀!”
“別這樣說!”
屋子裡面,燈光有些昏暗,不過葉衡看得出來,這船伕臉上那副自責的表情,於是安慰道:“其實,是禍是福,現在就下定論還早。呵呵……我之前不是說了麼?外面這些人,不一定就是壞人!”
話剛剛說完,屋子的門就被‘砰’的一下給踹開了。
“快快!”
蓄著絡腮鬍子的扈三刀催促著,幾個漢子抬著一個擔架走了進來。
“胡不休……”
葉衡看清了擔架上面的人,然後眉頭一皺。
胡不休的身上沒有傷,不過卻昏迷了過去,葉衡想了想,然後說道:“趕緊去準備好鹽水,還有……給我一雙布手套!”
有人去準備了,扈三刀看著葉衡說道:“葉公子,你救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