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流浪,幾年的錘鍊下來,嚴起的心智比起同齡人來說要成熟不少,雖說開始因為修行之事過於興奮沒有太多在意之前的事,但現在,當嚴起冷靜下來,卻是感到不少蹊蹺。
首先是南衝救自己一事,嚴起記得自己當初是在夜裡目睹二人於空中打鬥,自己追上去細看,卻莫名的昏倒,第二rì便是來到了南衝的石屋,為何南衝會在夜裡救下自己。
在石屋中也是,南衝先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展現出超越凡人的力量,而後答應收自己一個剛認識的人為徒。接著,南衝明明是臨時決定助自己踏進喚血境,但石室中的銅鼎卻早已裝滿藥液,再配上剛才態度的巨大變化。
當將所有的事情聯絡起來,嚴起那還能不明白。顯然這一切早就是南衝計劃好的,其目的不過是要讓自己服下這株七煞蓮。
儘管已經猜到了南衝的用意,嚴起一時間卻也是無法應對。要知道對方在自己身上可是花了大心血,絕不可能讓自己離開,況且嚴起明白自己喚血境初期的修為和南衝相比必然是天壤之別,眼下唯一的選擇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還不快快將它服下。”南衝再次催促。
嚴起一咬牙,抓住七煞蓮,一下送入口中。看著嚴起吃下七煞蓮,南衝嘴角翹起詭異的弧角。
目睹南衝的表情,嚴起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好,你現在就開始打坐調息,等藥力散佈你全身後,為師再親自為你灌頂。”
嚴起明白在南衝面前玩小動作毫無意義,反而容易險自己於不利處境,索xìng便是嚼碎那七煞蓮,一口吞了下去。
只一會兒,透徹心底的涼意瀰漫全身,嚴起趕緊盤腿坐了下去,引動體內旺盛的氣血來壓制寒意。
看著閉目打坐的嚴起,幾根銀針出現在南衝手中。拿著銀針,南衝一步步走近嚴起,隨後以銀針對著嚴起的天靈蓋扎去,然而就在南衝手一剎那,嚴起卻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南衝一驚,嚴起卻已閃到了石屋一側。“師尊,您這是想做什麼?”冷笑掛滿了嚴起整張臉。
“小小年紀,倒也是jīng明。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你的確只是我想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就是那晚在空中打鬥的人之一吧。不過我實在是納悶,我一個爛乞丐,到底有什麼地方讓你圖謀的?”
“嘿嘿。”南衝冷笑,聲音中佈滿yīn狠的味道,只見他在儲物袋上一拍,一柄墨綠sè之劍飛了出來,不過此刻的劍上卻是裂痕斑斑。“你可是我上好的劍胚,用你來祭煉我的噬魂劍,想必我的噬魂劍不但可以恢復原貌,甚至能夠更上一層樓。”
“原來如此,辛苦助我踏進喚血境就是為了在拿我煉劍後讓劍更加強大。”嚴起握著的拳頭骨頭‘咔咔’的響起。
“還想反抗嗎?你的一切都是我賦予的,你覺得你有機會嗎。我勸你還是不要讓我動手,否則等待你的就不止是一個劍胚的下場。”
破空之聲響起,在南衝說話的時候,嚴起已經動手了。他明白正面交鋒自己完全沒有勝算。
看著衝來的嚴起,南衝臉上染起一層冰霜,“看來你是不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大手一伸,一層罡氣屏障出現。
嚴起一拳轟在那罡氣屏障上,感覺自己彷彿砸在了一面鐵壁上,腳跟一點,嚴起迅速的退回了石屋的一側。就在嚴起剛退回的時候,南衝卻已到了他面前,手已變爪,一把抓住嚴起的脖子將嚴起提了起來。
鋒利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鑲進了嚴起的頸中,疼痛沒有讓嚴起恐懼,面對南衝的面孔上只是平靜。
看著嚴起的模樣,南衝心底又竄起一股怒火,大手一甩,嚴起的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將石屋的一處牆壁都砸塌了。饒是嚴起已經是喚血境初期的修士,但也招架不住,緩緩爬起來,嘴中已經開始大口咳血。
南衝再次衝了過來,一拳砸在嚴起的臉頰,頓時嚴起整張臉已經徹底變形,當然,南衝並沒有下死手,他還需要嚴起這個劍胚,他只是要教訓嚴起一番。
看著又一次爬起來的嚴起,“還要掙扎嗎?看來我還是下手過輕了。”
一拳再次砸在嚴起胸膛,發出骨骼碎裂的聲音,一腳踏在嚴起的腳踝上,其內的骨頭徹底粉碎。
看著嚴起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南衝滿臉愜意,似乎極為享受這個過程。
突然,嚴起暴起,一腳撐地,右手匯聚全身力量,轟在了南衝的下巴。始料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