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繭拿出一支1000CC的大針筒,對準了他的血管。
“這是在做什麼?!”男子登時面露惶恐。
“要你捐些血而已啦。”關繭甜甜地說。
“不……我……我最怕打針了……”男子抗拒著,倉皇想逃。
“怕打針?哈,是不是男人啊你?不過,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關羌、屠影兩人旋轉座椅,與段愛協力箍住他。
前後左右皆被包圍,男子無處可逃,只能看關繭揚著雀躍的笑容,緩緩將那特粗的針頭刺進自己面板——
“啊、啊……”
針扎的刺痛令他發出慘叫,接著便鴕鳥心態地將自己放暈……
“噢,暈了。”關繭一臉又抱歉又想笑。
“所以說,貪圖美色總得付出些什麼的。”段愛下了結論,不客氣地大笑。
關羌與屠影身為男人,不予置評,只默默等待新鮮的血味。
第三章被黑魘撞昏的女孩在醫院睡了兩天才醒來。接到看護的電話,工作擺第一的他並沒有馬上去探望她,忙完後,回家途中突然想起有這麼件事,便順路走了趟醫院看看她的狀況。
也沒考慮到探病時間已過,當他要求見人時,值班護士盡職地將他擋在門外;不過,他可沒白跑的時間,費了點唇舌,終於將小護士給說服——呃,如果小護士要將之稱為“威脅”,他也沒意見啦。總而言之,他是被允許進病房了。
開門聲吸引了床上人兒的注意力,當黑魘進到病房,正好與盯著門口的她四目相接——
“還沒睡?”黑魘問,瞥了眼在一旁睡死了的歐巴桑看護。
床上人兒瑟縮了下,低聲反問:
“你是誰?”弱不禁風的模樣挨著白色床單,又添幾分楚楚可憐。
“被害者。”
“被害者?”她一臉困惑。
“很無辜地被你選來當加害者的被害者。”
她更困惑了。
“不懂……”
“如果你想自殺,選些不害人的方法會比較好。”他好意勸導。
“自殺?我!?”她杏眼圓睜。
“難道不是?”
“我為什麼要自殺?”
“我怎麼知道?莫名其妙跑來撞我車的人是你耶。”黑魘皺起眉頭,不明白她在裝什麼。
“我怎麼可能那麼做……”她泫然欲泣地盯著他。
那泛淚的眼神就像是在指控他才是加害者,他無奈地嘆息,將口氣放得溫和些:
“你叫什麼名字?住哪裡?我幫你通知一下家人,免得他們急瘋了。”
“叫什麼名字?住哪裡……”她喃喃重複,眉心愈擰愈緊。“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黑魘不自覺地吼。
她驚駭地往後一縮,支支吾吾:
“我……我忘了……”
黑魘翻翻白眼,將沙發睡椅裡的看護拖了起來,不管歐巴桑睡眼惺忪,他劈頭問道:
“她說忘了自己是誰,這是該死的怎麼一回事?!”
“我……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醫生!”歐巴桑被他的怒氣嚇得發抖。
“噢,shit!”他低咒、不是擔心她的狀況,而是討厭接下來能夠預期的麻煩。
“我幫你找醫生去!”歐巴桑找了個藉口逃之夭夭。
“那你打算怎麼辦?”他耐著性子問她。
“什麼怎麼辦?”她一臉茫然。
“你想一直待在醫院?”
“你要把我丟在醫院?你不管我了?!”不安驀地籠罩住她,她急忙攀住他的臂膀。
“我——”她又不是他的誰,他幹嘛管她呀?他可沒那麼多閒工夫。
不過,他撞到她是事實,她失憶……唉,也是事實,怎麼辦?很顯然他是無法丟下她不管的。
累了一天,他現在沒精神傷這腦筋,於是對她說:
“我暫時不會不管你,你先睡覺,明晚我再來看你。”
“你不會騙我吧?”她慌亂的眼神就像無助的小貓咪。
“不會。”他答,將她按回床上,繼而離去。
她定定地望著他冷然的背影,輕輕咬住下唇,眸中,是猜不透的心思。
“她是誰?”
一道聲音霍地從車子後座發出,雖已熟悉這嗓音,但黑魘仍不免被嚇了一跳。
“我警告過你,別再這麼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