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這三分鐘可真是漫長。

“普羅米修斯，你等著，我會讓你明白辜負我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黑月的話又從熒幕裡響起了。

為什麼感覺像是痴女被負心漢拋棄了呢？

不過想想，也是啊，黑月當初對普羅米修斯的態度就像是愷對澈的態度，甚至更甚。可是他卻是被自己最信任最敬愛的人在自己正為他全身心付出的時候拋棄了，這種傷痛，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夠理解的。

但是同樣的，站在普羅米修斯的角度，難道不痛嗎？怕是比早就神智不正常的黑月還要痛吧。

如果有一天……愷……自己這個最信任，也是一直以來都陪伴著自己最忠誠的朋友成為能夠殺妻棄子毫無道德觀念可言的怪人的話，怕是再痛自己也會親手了結了他。這樣想想，或許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悲劇，都是普羅米修斯當年對待黑月的事情上太善良了。

“下不了手，也正常吧。”伊卿走到了澈的身邊，她好久沒有像現在一樣用一種能夠看透澈的心思的語氣說話了。

聽到伊卿的話，澈無奈地笑了笑。是啊，太正常了啊。如果是自己養了幾十年的寵物突然咬了自己一口。哪怕是咬出一個好歹來，大概也不會動手處理了它。而如果這個寵物是出去到處咬人，自己一定要處理。那也下不去殺手啊。

何況是朋友。

對，沒錯。應該不是下屬。當年黑月還是瑾的時候站在普羅米修斯辦公桌前的時候，普羅米修斯應該已經把他當做朋友而不是什麼手下了吧。

“我等你來。”最後普羅米修斯對黑月說的一句話就好像是印證了澈心中的想法。很堅韌的語氣，不落下風的決心。可是心中有多痛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而且介於黑月大概已經瘋了，所以這痛，世間也只有普羅米修斯一個人承擔了。

“好可憐啊。”

澈搖了搖頭之後回頭看向了天使們。

為首的薩拉菲爾嘆了口氣，也是輕鬆了太久了看來是時候出戰了：“那麼現在我們就告辭了，小妹就交給你們照顧了。”

澈苦笑了一下：“想也知道，如果我們衝過去黑月首先對付的肯定是小灰灰號。其次才是你們，而如果空間縫隙真的開啟了，那麼那位普羅米修斯會召喚的肯定也是我小灰灰號而不是你們。這樣說起來，我們這才是最危險的啊。”

薩拉菲爾搖了搖頭，或許是這樣吧，可是他們已經決定了，就是安琪兒自己也是決心要在小灰灰號上待著。

“話說回來，小龍，聽說無論是你們那許久之前的失落歷史還是你們地球近代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事情，全都被你編寫成書了。不知道我們現在的這些經歷會不會被你編寫成書呢？”在天使族離開之後有點無聊的時候，澈突然找聶中龍聊起閒天來。

聶中龍笑了笑：“《魔王法則》都能大賣，寫寫你沒節操的人生應該銷量不錯吧。”

“什麼鬼？！小爺我……本王我如何沒節操了。”一想到聶中龍可能會把這些花記錄在案連稱呼都改了的傢伙。不是沒節操是什麼？

聶中龍沒有說話，從懷裡拿出本子寫了點什麼。

澈看到那本本子上的字，稍微有點好奇：“崩……壞……？什麼鬼！我不幹了，不準寫。我聽說你前兩本書叫做《輪迴命運中》和《逍遙侯傳奇》！雖然名字不咋地，可是起碼不是帶著希望，就是帶著榮耀，為毛到我這就變成崩壞了！怎麼也應該叫末日魔王之類的嘛。”

末日魔王……聽上去哪裡有希望，哪裡有榮耀了？

聶中龍笑了笑，這是免費打軟廣告嗎？（所以聶中龍的筆名叫什麼。在下很好奇啊=。=）

“沒有希望，沒有榮耀嗎？崩壞聽上去是這樣啦。但是我的書名，你還需要好好理解一下。”聶中龍說著。將書頁翻開平整放到了澈的面前。

澈看見了——《崩壞邊緣》。

“邊……緣？”澈看著這個名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自己被這個名字深深吸引了，自己就是其中的主角，一個沒有節操，但是卻不得不帶著一幫人子啊崩壞邊緣求生，還要活得有滋有味的主角。

等等，你才沒節操！

“好了，內容，你就不要看了，你就活在其中，看內容反倒沒意思了。”聶中龍笑著說道。

“喂喂喂，你該不會在裡面寫了我很多壞話吧？”

“怎麼會，魔王殿下您英明神武，器宇軒昂，有雄韜偉略，大將之風，大帥之才……”

“停停停停停！好好好，我不要求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