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雍笑著說:“丁哥應該不是起手一對八萬拆開餵我吧?”
丁先生老謀深算,淺笑道:“你猜。”
三條也是個老狐狸,趁機笑道:“我說黎雍啊,你可小心點兒他,這傢伙最能套口了,先把你喂的飽飽的,然後一擊必殺。”
黎雍無所謂的笑了笑,“我覺著這把,胡牌的應該會在我和季堯之間。”
“哦?你這麼確定?”三條摸了牌,隨後又打了一張八萬,“三張八萬,還有一張就絕了,留口的可要注意了,千萬別胡絕張上。”
輪到季堯摸牌,他依舊老樣子的將手裡的牌從左到右撫摸了一遍,之後才伸手到牌堆裡摸了一張牌,指肚劃過,老天爺還真是照顧他,摸到了一張七條,加上手裡的六條八條正好是一套副子,打出二張散牌以後,季堯就已經上廳,隨時準備胡了。
季堯手裡的牌從左往右為,二條三條四條,四條五條七筒,六條七條八條,三張一筒還有兩張二條,如此看來,季堯只要等待最後一張六條到手,他就可以胡牌了。
季堯玩麻將有個習慣,那就是會把最後沒用的牌放在最右側,當他把牌挪到指定位置的時候,黎雍突然說道:“季堯是上廳了吧?”
季堯怔了怔,隨後笑道:“黎少還挺有眼力嗎?”季堯沒想到他一個小舉動竟然會被黎雍看出門道,想來這樣的舉動最好還是要剋制的,否則很容易出現致命性的錯誤。
黎雍待丁先生打了牌以後,伸手從牌堆裡摸了一張牌,指肚劃過牌面的時候,黎雍綻放微笑道:“真不湊巧啊,竟然讓我摸到了。”說完,黎雍把手裡的牌掀開放在了桌面上,“季堯,你也胡這張吧?”黎雍直接推了牌,“小胡,卡六條。”
季堯朝黎雍的牌面上看了一眼,笑著說:“黎少好運氣。”
黎雍聳了聳肩:“借你吉言。”
三條這會兒也朝黎雍的牌面上看了兩眼,不屑道:“我說黎少,這麼小的牌口你都留?”
黎雍無所謂的笑了笑,“老話說的好,甭管黑貓還是白貓,只要能抓住老鼠的都是好貓。”黎雍瞥了眼三條,“同理,能胡牌能贏錢才是麻將存在的根本。”
季堯暗自吁了口氣,心想著黎雍對麻將還是挺有理解的,從黎雍的牌面上來看,他起手的牌應該和自己的這副牌有過之而無不及,都是一樣的爛,至於黎雍願意胡小口的牌,不過就是想炒熱自己的運氣,這是很多玩麻將的人都會忽略的一點。
能胡牌就能炒熱運氣,到時候再想要做大牌又有什麼難的呢!
這一把牌,黎雍胡的是卡口,沒有別的加番,起底為二百,那麼就是翻一番,莊家丁先生輸八百,季堯和三條分別是四百。
第二把牌開始,四個人重新洗牌,而這一次他們都不似第一把牌那樣安分守己了。季堯留意到,丁先生洗牌的時候會把手掌攤開,裝作洗牌的模樣,實際上是把他想要的牌都歸攏在自己的手裡,這算是做牌的一種。
季堯猶豫著要不要破了他的功,可尚未出手的時候,季堯突然感覺到三條手裡的一張牌從牌堆裡竄了過去,直接蹦進了丁先生歸攏好的牌張裡。季堯偷瞥三條一眼,當下便勾起了嘴角,看來容不下丁先生做牌的人大有人在啊,如此一來,倒是省了季堯動手了。
此時,四個人的牌都已經碼好,季堯相信,除了他自己以外,剩餘的三個人也把所有的牌記得十分清楚了,這把要想贏就只能靠換牌了。
黎雍這把為莊,規定二二分牌,分完牌以後,季堯掀開牌一看,險些氣暈過去,這手牌比剛才的還要爛,簡直四不靠,看來這把要想胡牌,一定要做十三么了,置之死地而後生,唯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季堯深吸一口氣,隨後將手裡的牌全部扣下,他決定不再看牌。
黎雍看到季堯的舉動,笑出了聲,“季堯,你該不會是想做十三么吧?”
季堯一驚,這黎雍怎麼會知道他要做十三么?難道說僅是因為他扣牌猜出來的?不……絕不可能。季堯回過神,笑了笑說:“黎少應該去算卦,肯定比經營娛樂城掙錢。”說完,季堯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想去趟洗手間,封牌可以?”
“當然可以。”黎雍扣上牌以後又對季堯說:“洗手間在出門左手邊的位置。”
“謝黎少。”
季堯快步離開了房間,當他進了洗手間沒多久,高亞豪如期而至。高亞豪一進門便問道:“是不是出問題了?”
季堯忙點頭,“兩把牌,黎雍都能猜到我做的牌,我實在猜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