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沉寂良久之後，燕子翩長嘆一聲，轉過頭看著Croc，“你在想什麼？”

Croc笑了，“我在想，我和處　女小姐還真是有緣，在離北京幾百公里之外的青島也能遇上！”

燕子翩也笑了，“是妓　女和流　氓的孽緣吧？”

兩個人沉默了，看著夕陽一點點沉進海平面，海浪一波波湧過來。

“這就是漲潮啊，真好看！”燕子翩喃喃自語。

Croc轉過頭，看著處女小姐，“你沒看過？”

“嗯！”燕子翩點點頭。

Croc看著被夕陽鍍上一層金燦燦光暈的燕子翩，一如那天在燕子翩家的西窗下，她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臟。看著燕子翩臉上的清晰可辨的淚痕，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燕子翩猛地顫抖了一下，轉過頭，看著Croc。

“像只花臉貓似的，真難看！”　Croc輕聲說，“剛剛，你在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沒事！”燕子翩抹抹臉，低下頭去，看著海潮一波波湧過腳下。

“是不是你們老闆欺負你了？”　Croc輕輕拍拍燕子翩的肩膀，最後把那隻手放到燕子翩的肩膀上，“我去找林少爺給你報仇，我有這個能力！”

燕子翩抬起頭，看著Croc，“對了，小流氓，跟你說個事，你千萬別去別墅區！”即使是在這種混亂時期，她依然忘不了要保護小流氓。

Croc笑了，“為什麼？”

“你搶過的那個張先生，就在別墅區！”

海潮慢慢漲上來，Croc低下頭，看著海潮一點點升高。他跳下礁岩，站在海水中，展開雙手，“下來，我們回去！”燕子翩看著小流氓，笑了，她跳下礁岩，海水的浮力顯然比她預計的要大的多，她站立不穩，向後仰倒。Croc就勢把她抱在懷裡，那一瞬間，來自小流氓的溫熱體溫，讓燕子翩面色潮紅，連脖子一起。Croc看著懷中女孩兒粉面如桃，他湊了過去，燕子翩看著Croc，猛地推開他，踉踉蹌蹌的向岸邊跑去，“我，我們回去吧！”她就這樣邊跑邊說，海水在她腳下飛濺。

Croc的手中還殘留著燕子翩的味道，他把手抬起來，輕輕嗅著，一股溫熱自體中湧來，那裡居然出現了反應……他愣住了，看著跑向岸邊的女孩兒，這次，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病該怎麼治了。他笑了，看著自己的治病良藥轉過頭來，向自己笑著招手，“回來呀，小流氓，在水裡傻站著幹什麼？”

夕陽落下，夜色降臨，Croc在海水中走向燕子翩，那天夜晚，月朗星稀，海風中瀰漫著寂聊的味道。他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我們，散散步！”

燕子翩轉過頭，抽出自己的手，“我，要回去了！”

Croc愣住了，“為什麼？”

“怕他們擔心！”

“誰會擔心？”　Croc又問。

這個問題，讓海邊的空氣更加寂聊，兩個人站在那裡，在脈脈的月光中相互對視，聽著海風，那潮水依舊在一波波湧來，漫過腳面……

“其實，小流氓……”燕子翩垂下頭，臉色有些微微發紅，“我有好多問題要問你，只是，就是不知道該不該問，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Croc看著面前的女孩兒，微微笑著看著遠方，“其實，處　女小姐……我也有好多事情要告訴你，只是，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兩個人同時看著對方，同時說，“那，你先來！”

兩個人同時笑了，然後，又安靜下來。

“先生，小姐，要螃蟹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兩個人同時轉過頭，看到一位年近六旬的大娘，正挑著擔子走過來。

“不要了！”燕子翩輕聲說，“阿姨，我們沒法弄著吃！”

大娘把擔子放下，“如果你們買下來，我擔子裡有爐子，有鍋，可以給你們煮著吃！”她熱切的看著燕子翩，“就剩最後幾隻了，今天賣不出去，明天死了，就……”

燕子翩垂下頭，臉色有點微微發紅，看著她的表情，Croc笑了，他掏出皮夾，“好，”他看著大娘，“我買了，給我們煮著吃吧！”

燕子翩看著那個錢夾，愣了，她一把搶了過來，看著裡面厚厚一疊錢，指著Croc，“天，小流氓，跟我猜的一樣，你一定是又去做了什麼壞事，然後跑路來的青島是嗎？”

“我哪有？”　Croc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