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心的天真。
“小姐,帶你出臺,開個價吧!”張庭在故做輕車熟路。
燕子翩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又一個,飄飄小姐不禁想起了那個德國老色鬼弗蘭。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對不起,老闆,我只陪酒,不出臺!”
口口和口口的孽緣
遠遠地,Croc看著張庭和燕子翩。不管怎麼說,緋聞男友在夜巴黎外徘徊,緋聞女友在夜巴黎裡坐檯,這情景在Croc的眼中,簡直別有深意。總之Croc好奇極了,他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叉腰肌惹的禍。
張庭去得快,回來的更快,坐到自己旁邊,“她不出臺,只陪酒!”
在聽到這句的話一瞬間,一個好主意突然在Croc的頭腦中靈光乍現,他轉過頭,問張庭:“你說,什麼職業和妓女最般配?”
“嫖 客!”張庭脫口而出。
“錯!”直截了當的否定,Croc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堅決的語氣說:“和妓女最般配的職業,是流氓!”
於是,邊走出夜巴黎,Croc邊計劃著,如何石破天驚地出現在燕子翩面前。
第二天,林梓軒坐在辦公室裡,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想起那天王皓禹來找自己要給燕子翩轉正的情形,當自己告訴王皓禹,他要給自己屬下提前轉正,並不需要自己的批准時。王皓禹笑言,轉正一個員工,自己當然可以做主,但要越級提拔一個員工,一定要總裁批准才可以。王皓禹的笑臉歷歷在目,於是,他電話通知王皓禹,讓他馬上來自己辦公室一趟。
當王皓禹來到自己辦公室時,林梓軒開門見山:“你馬上準備下去德國,這次技術轉讓工作準備讓你全權負責。”
王皓禹愣了,“那華予的錢總經理?”
“他也由你指揮!”林梓軒表情嚴肅,“你知道,這裡不可以出任何差錯,老王,只有你在那裡我才能放心。”林梓軒的話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他並沒有說出來。
另一半是關於燕子翩的。第三天的上午,王皓禹坐上了去德國的飛機,下午,燕子翩收到了人事部的辭退通知。
當燕子翩用探詢的目光看著人事總監李曉時,李曉尷尬地笑笑,“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是,據說,你做出了影響公司形象的事情!”
燕子翩拿著辭退通知,怒氣衝衝地衝進林梓軒的辦公室。那份通知變成紙片在空中飛舞,林梓軒冷冷的眼神刺穿了燕子翩的身體,“很顯然,燕小姐對錢的渴望超過了對一份正當工作的渴望。泰德,不需要一個現任坐檯小姐來做兼職職員!”
燕子翩臉色蒼白,“我曾經以一個坐檯小姐的身份,對你說過,‘有錢人了不起嗎?’現在,我承認自己錯了,有錢人真的很了不起。”說完,燕子翩頭也不回地走出總裁辦公室。無論如何,燕子翩,要挺住。她這樣對自己說,不要哭出來,當坐檯小姐,並不丟人現眼。就這樣,燕子翩堅強地辦完全部手續,領到了本月薪水和相當於兩個月薪水的辭退金。不管怎麼說,在走出泰德大廈的一瞬間,至少,現在母親的手術費,只差五萬元。不要回頭,燕子翩,不要留戀,你可以飛得更高,走得更遠。
初春的暖陽懶洋洋,現在是慵懶的午後,燕子翩一個人在街頭徘徊,她無法回家去面對母親那張殷殷期待的臉。幾天以前,自己告訴母親,自己已經提前轉正,以後每個月可以賺五千多塊錢時,母親的笑臉還歷歷在目。燕子翩茫然佇立在喧譁的街頭,抱緊自己的包,不知所措,只是反覆地對自己說,要堅強,抬起頭,勇敢地走下去。
夜色降臨,燕子翩依然在街頭徘徊。無論如何,不要傷心,燕子翩,你不過是又回到了幾個月之前,走了一圈,又回到起點。現在,要打起精神,晚上還有一份工作要做。她慢慢向曉晨家走去,這時,迎面走來一個男人,他狠狠地撞了心不在焉的燕子翩一下,然後搶過她的包,轉身就跑。
那包裡有燕子翩的辭退金,她母親的救命錢。燕子翩追了過去,“還給我,求你——”她大聲喊著,“把包還給我,求求你——”男人充耳不聞,飛快地跑著,越跑越遠。
當失業率上升時,犯罪率也會同比上升,這是規律。
“那人搶了我的包,幫幫我……”燕子翩在絕望的哭喊。雖然多年一貧如洗的生活,讓燕子翩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窮在鬧市無人問,然而,眼看著自己的辭退金越跑越遠,絕望的她還在希望能夠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時,一個人從自己身邊衝了過去,一邊衝向那個搶了自己錢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