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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就足夠砸掉我的飯碗的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心裡給自己鼓了鼓勇氣,問道:

“剛才我才說到一半就被你打斷了,現在我想繼續把我的話說完,好嗎?”

“好,沒問題。”鍾濤的態度很紳士,只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我寧可他不這麼紳士,因為在有的時候,紳士就意味著淡淡的禮貌和疏離。

“你說,關於核查的問題,我不該問你,但是我的確是想把你當做朋友。剛才我說了,這是我第一次獨立辦公,我很想抓住這個機會,很想把這件工作完成的很漂亮,然後得到領導的賞識。所以,”我說著話又把那個信封推到了鍾濤的面前,“這個,我不會要,因為我現在需要的不是錢,而是業績!”

鍾濤的目光跳動了一下,我知道,正是因為我的話觸動了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經,果然,鍾濤看著我問道:

“你所指的業績是什麼?擠掉我的預算中的一切水分,然後狠狠地進行削減?”

我迎住了鍾濤的目光:

“我期待能有第二條路。”

“你沒有第二條路,你是財務,透過削減預算來獲得你自己主管還有總部對你能力的認可和賞識,這是你想獲得業績唯一的路,就像我是分公司經理,我如果想被認可和賞識就只有提高自己的市場份額這一條路一樣!”

鍾濤步步緊逼!

20、我還能夠怎麼說,怎麼說都是錯

很突然的,我心裡出現了一句歌詞:

‘我還能夠怎麼說,怎麼說都是錯……’

是啊,在現在這個時候,我似乎已經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和鍾濤的身份,決定了我們彼此的敵對,就算我向他丟擲了橄欖枝,他依舊會用一雙充滿了懷疑和戒備的眼睛冷冷的注視著我。

我站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兒吧,讓我們都想想,看能不能再找到一條路,一條既能讓你接受,又能讓我順利的完成工作的路。”

“好吧,我也想一想。”鍾濤也站了起來,再次把那個信封遞到了我的面前,“正如你所說的,這是慣例。”

我笑了:

“既然是慣例,那也就不急在這一時了。”

鍾濤看我確實是現在不想接受這錢,也就不再堅持,把信封重新放進手包裡: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好久沒來蘇州了,我想在路上走一走。”

“那我陪你?”

“真的不用。”

鍾濤忽然笑了:

“好像談了會兒工作,把剛才的融洽都弄沒了。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就說什麼都要忍住不談工作,把一切都留給明天,為今晚留下一個完整的美好記憶。”

我也笑了:

“不是的,我就是想一個人走走,蘇州的夜是需要獨自品味的。”

“好好好,我從小文科不好,所以最怕美女跟我詩情畫意,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接茬才能不露怯。我尊重你的意見,讓你獨自去品味,回到賓館後給我發個簡訊,報聲平安。”

“好。”

我和鍾濤分開後,獨自一個人在人行道上走著,一邊是花池中鬱鬱蔥蔥的花木,散發著植物特有的芳香,一邊是公路上偶爾閃過的車燈,帶來瞬間的明亮,又轉瞬即逝。

我的心中忽然有些失落,蘇州的夜的確值得獨自品味,但是在這樣的夜裡,我卻更願意讓鍾濤送我一程,不是說已經對他有了什麼感情,而是如此良辰如此夜,實在是不適合一個人在街頭躑躅獨行。尤其是,我和他就在不久前還那麼一見如故,相談盡歡。

職場真的是很無情,就在一分鐘之內,它就硬生生的撕破了我和鍾濤之間那層溫情脈脈的輕紗。讓一切都變得那麼實際,那麼*。說起來,好像都是職場的錯,可是,如果沒有職場的維繫,那我和鍾濤又怎能相遇呢?

想著想著,我不禁有些痴了。

我一邊穿過賓館的大堂,一邊給鍾濤發簡訊:

“已到,勿念。”言語很疏遠,因為在經過了那樣一番*裸的談話之後,我沒法再跟他用熱絡的語言發資訊了。

“到了我就放心了,早點兒休息吧。”鍾濤的回覆倒是很溫和,就好像一切不愉快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是不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職場上的翻雲覆雨,所以情緒調整的很快,而我,則還需要慢慢的經過磨礪,才能把神經變得粗糙,不讓情緒影響了自己的狀態。

回到房間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