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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那麼好,我還說什麼呢。

“告訴我好嗎?到底出什麼事了?”

“走開!”我的聲音已經有些不善了。

“你今天太沖動了……”

“走開!”我已經低吼了出來,也許是現在我的神經還沒有放鬆下來,所以常亞東的這句話在我聽來,就是在為朱莉莉抱打不平。

“這樣解決不了問題……”常亞東還要說什麼。

我刷的一下抬起了眼簾——此時我的眼睛中已經蘊滿了淚水,我在用盡全身的力量,攔住這道堤防,不讓眼中的淚和心中的委屈決堤而出。

我清楚的看到,在常亞東觸到了我的目光的那一剎那,他就好像是被燙到了似的,雖然人沒什麼變化,但是我卻能感覺到,他的心重重的顫了一下。

我又低下了頭,不再看他。過了好一會兒,常亞東又開口了:

“好,我走。但是我還是想把話說完。”

這一次我沒有再阻攔他,因為我已經不敢再開口了,我的喉嚨中此時填滿了嗚咽。

76、絕地反擊

常亞東說話的聲音很低很慢,不知道是怕有刺激到我,還是在反覆斟酌詞句:

“我知道,你是已經決定辭職了,不然你剛才不會這麼做。別急於做這個決定,也許事情還有轉機,你現在的態勢很好,如果因為一時意氣就放棄,那太可惜了。好好想一想,應該還有辦法。我是過來人,什麼都經歷過了,記住我一句話,和副主管爭鬥,是陷入不到死地的,有些時候,忍,是必須的。”沉默了好一會兒,常亞東忽然又加了一句,“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在他說話的時候,我一直沒有抬頭,但也沒有吃飯,只是用勺子漫無目的扒拉著飯粒,常亞東那最後一句話,就好像給一個在暴雨裡站了一夜的人披上了雨衣,一下子,就隔絕了寒冷帶來了一片寶貴的乾燥和溫暖。

‘再相信我一次。’常亞東的話在我的耳邊迴盪。

‘你知道嗎?我曾經有多麼的信任你!’這句回答在我的心中哀號。

直到確定常亞東已經離開很久並且走遠了,我才重重的趴在了桌子上,無聲的哭了出來。常亞東說的我都懂,我知道,我還沒有陷入死地,因為朱莉莉畢竟不是高管,手裡只有業務管理權,沒有行政管理權。我也知道,人如果想在職場生存,忍,是必須的。可是我這一次真的忍不了了,她欺人太甚!

我伏在胳膊上無聲的痛哭著,卻沒有發現,常亞東其實並沒有走遠,他一直站在餐廳的落地窗外望著我。看到我痛哭,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非常冰冷、陰鬱了,甚至超過了我們在商場偶遇的那一次。

難怪有人說,眼淚是上帝專門送給女人的禮物,因為女人的肩頭承擔的太多的壓力,心中裝載了太多的感情,所以她們需要眼淚傾斜出所有的負重。

我發現當我的眼淚快流完了的時候,我的思維也變得清明瞭起來。

我不想忍氣吞聲,可是就這樣離開公司無疑也是下策,因為走了就等於揹負上了朱莉莉強加給我的那些罪名。而且就像常亞東所說的,三年的耕耘,將近半年來的努力,就都化為了泡影,不管我走到哪裡,都將是重新開始。最好的辦法,就是原地翻盤。可是,我有翻盤的機會嗎?

快餐店中,我對著一盤已經冷了的炒飯,苦思冥想。

下午上班時間,我準時走進了辦公室,幾個靠近門口的同事看到我的時候,都微微一愣,因為他們看出來我和中午離去的時候,判若兩人。此時我的精神和狀態有一種不符合常態的亢奮,於是人們明白了——戰火仍舊在蔓延。

我找到了辦公室裡主管各種表格的附件管理的王姐:

“王姐,我想查一份報表可以嗎?我需要需要核對一個數字。”

王姐是財務部的老油條了,什麼事情都已經看在了眼裡,也把所有的心思都深深的埋在了心裡,什麼都不會帶到表面上來。所以她非常爽快的說道:

“沒問題,編號?”

“我忘記編號了,你給我卷我自己找行嗎?”

“這,”王姐有些猶豫,所謂的卷是我們內部慣用的簡稱,就是每過一段時期,就會把相關的報表裝訂起來,便於儲存和日後查詢資料。按說我的要求也很正常,平時我們也會找王姐查資料。但是今天的情況卻有些特殊,上午朱莉莉罵我的事情人盡皆知,所以王姐馬上就想到,我要反擊了,我是來找證據的。

77、

看著王姐遲遲不說話,我就又問了一句: